“阙科长,这事情你别管了,免得你以后在这里受欺负。”李家涛也压低了声音,“放心吧,还不知道是谁吃亏呢。”
阙科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是走远了,远远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齐忠平果然是打电话叫人了,只不过,他这一次叫来的不是街头上的流氓混混,而是益湖县公安局治安大队的警察!
估计齐忠平在电话里把李家涛形容成一个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凶手,益湖县治安大队居然派出了两辆警车。
随着尖锐的警笛声音由远而近,齐忠平也终于打开了楼上办公室的门,从上面跑了下来。不过,齐忠平对李家涛颇为畏惧,居然跑出了粮库,从大门外透过不锈钢缝隙开锁,而不敢从大门里面方向开锁。
从警车上下来了十一二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有几个警察手中还拿着警棍和电棒!
李家涛靠着葛教授坐在长凳子上,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齐忠平对着一个看似领导模样的中年警察嘀咕了几句,又用手指了指李家涛。
让李家涛哭笑不得的是,警车一到,刚才那三个明明已经站了起来的门卫又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李家涛自己动的手,当然知道下手的轻重。虽然李家涛下了狠手,足够这几个家伙喝一壶的,但三个人中没有一个断手断脚,如果做法医鉴定的话,轻伤都不会有一个,只能是轻微伤。
轻伤和轻微伤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从法律上讲,轻伤就有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而轻微伤就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才,充其量也只承担民事责任罢了。
中年警察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李家涛的面前。见李家涛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中年警察眼神里掠过一丝阴冷的怒色。
“你就是把粮库门卫打成重伤的罪犯?”中年警察的下巴往上扬了扬,显得气势十足,居高临下地沉声问道。
“什么叫罪犯?”李家涛冷声道,“没有经过法院的审判,你有什么权力把一个公民当罪犯对待,我看你才是包庇犯。”
中年警察为之语塞,恼羞成怒地冷哼了一声:“给我把这个犯罪嫌疑人给铐起来,带回局里审问。”
葛教授一听,气得颤巍巍地就要站起来,却被李家涛给按住了,笑着说:“看来这位警察是要知法犯法了,老师您别着急,我就跟他走一趟。”
葛教授嘴里嚷嚷着:“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楚南省到底有没有王法,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这么为虎作伥的警察。”
“把这个老头也一起带走。”中年警察轻蔑地看了葛教授一眼,又沉声吩咐道。
“我提醒你一句。”李家涛好整以暇地说,“这个手铐铐上容易,想要取下来可就难了。”
徐蕾却突然打开了奥迪小车的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家涛,我陪你一起去。”
突然从小车里钻出一个绝色美女出来,让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李家涛却是脸色阴沉下来了,呵斥了一声:“胡闹,你照顾好葛教授就是了。”
“我不。”徐蕾眼圈一红,却是执拗异常,“我就要陪你一起去。”在徐蕾看来,三年前她已经犯过一次错误,绝对不能犯第二次重复的错误。如果说第一次犯错是不知道问题的严重姓,第二次犯错是不小心,那第三次就是故意了!
徐蕾是真的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和李家涛修复好的关系,又从中间产生隔阂。
“都去。”葛教授也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你是我的学生,我就要对你负责。”
葛教授这话有些重,让李家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中年警察反而有些踌躇了,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是气质不凡,莫不是真有什么后台?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中年警察咬了咬牙,用手指了指李家涛,吩咐了一声:“把他铐起来。”
李家涛也不反抗,主动伸出手,好整以暇地让警察用金属手铐把自己给铐了起来。
中年警察又打量了葛教授和徐蕾一翻,最终还是没有让人把他们给带走。
只是,徐蕾却是驾驶着奥迪小车跟在警车后面,一直跟到了益湖县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