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香香的小天使正在做梦,他梦到自己也接到了演戏的通告,在戏里他饰演的是一个开了天眼的菜鸟天师,经常碰到可怕恐怖的灵异事件,很多人想要借助他的力量铲除恶灵,可是因为他本身水平有限,所以每次除灵的过程都万分凶险。
这场的剧本就是要解放一个死后被困在水井下,通过电视机传播她咒怨的女人……哎等等导演,你这剧本有点眼熟呀,真的不是抄袭霓虹那个吓死人的电影吗?
咦,已经开拍了呀,那就拍完再问好了……哎?怎么回事,这个演员真的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了!导演,导演,你快阻止她一下,她快到我面前了!
“别过来……别过来……哎呀!”
容暮雅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有余悸的慌乱喘着气,刚刚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就像是在现实里已经发生了一样。
是不是这几天恐怖片看多了才会瞎想嘛。黄发少年委屈的顶着鸡窝头下了床,从床头柜上拿了杯水灌了下去,然后蹲到电脑面前将没关掉的恐怖电影界面全部叉掉,然后关机拔电源。
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吧?
心脏还没恢复正常的容暮雅松了口气坐回床边,被打消困意的他无聊的东张西望,然后发现自己的窗帘没拉好,难怪刚刚睡觉怎么觉得不踏实,有光自己就睡不着的。
“难道是空调上下风吹的吗,我记得之前我关好的呀。”小天使自言自语的站起身拉完窗帘,接着没过多久他突然听见没上锁的飘窗那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容暮雅此刻满脑袋都不听使唤的想到阿飘怨灵,顿时大气不敢出的贴着墙壁走,颤抖着两条腿哭唧唧的抱着个枕头准备冲到舒唯房间里避难。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他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看鬼片了,要看就拖着大家一起看……
正这么想的时候,窗帘突然被撩拨开来,外面的白月光一下通透的照进了视野之中,被吓得出不了声的容暮雅猛然瞪大了双眼,觉得呼吸一阵困难——是贞子,是贞子!外面那个缓慢的攀着玻璃往上爬行的,长发飘飘看不见脸的女人一定是贞子!啊啊啊啊,都怪刚才那个可怕的梦,这个犹如最可怕噩梦一样的女人真的从电影走到了现实!
导演……我再也不讲你的坏话啦!求求你快把这个恶灵收回去吧……
抖如筛糠的小天使死死抱着枕头,差点哭晕厕所。
哎呀糟了,就在自己刚才分神的时候,贞子已经爬上了飘窗!天,这是自己的小窗台,等会一定会到他的卧室的……到时候,到时候他就会各种诡异悲惨的……狗带!
不行了,那场景想想太特么恐怖了!再这样呆下去他要心肌梗塞突发不治身亡了!无论如何他也得逃出去!
顶了一脑门冷汗的小天使抱着枕头发着抖,小小的迈开步子迅速往外面溜,好巧不巧这时的贞子也刚好顺利落在地面,仿佛察觉到有人一般的,可怕的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手臂,随后直直往卧室的必经通道上走来,顿时一个要逃一个要进的两个人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鬼啊——”
一时心急打不开门的容暮雅看着,瞳孔猛然缩小,条件性反射的一拳头打在贞子长发覆面的脸上,然后眼皮一翻,整个人都彻底歇菜了过去。
“……”
站在房间里的贞子看着地上一见到自己就晕倒的少年,默默的蹲下身,然后一只手猛地掐在小黄毛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脸上,被长发遮掩的面部表情狰狞,“容暮雅你搞个毛线?!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架,我不过是借你的房间进门而已,用得着被吓得晕过去吗?你特么是不是岛国鬼片看多了精神亢奋啊?!卧槽卧槽……说完才发现我的脸好疼……”
真是够衰,好不容易搭着空调的架子攀上最底层的容暮雅房间,刚上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这个半夜丢魂的兔崽子一拳头怼他脸上了,刚刚自己确确实实的听到骨头‘嘭’的一声脆响,正好在眼窝这边,完了完了,铁定是毁容了……
“哎哟,你们团真是……一个个都气死我,把你也掐死算了!”今晚憋了一肚子气的师小夏没处发泄,于是下手更用力了,可怜的小天使左边的脸上没一会就是红红的一片,青年见状强迫症发作,立刻又将罪恶的双手挪向了右边的脸蛋——
“嘭!”
房门猛地被外面的人一脚暴力踢开,房间的门回荡了两道声响,明显磕到了什么东西。
“小雅,你怎么……”
银头发的拆迁办队员站在门口,常年冰山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地上有头靠头倒在一起的两具‘尸体’。
黑发少年从浅眠中醒来,他睁开漆黑的眸看了眼窗外直直坠落的下弦月,随后若有所思的坐起身下了床,轻轻推开了隔间的房门。
窗户开着,带着热浪的晚风吹拂起浅色的窗帘,掀开没开灯的房间里漆黑的一角,正好将月白的光线投射在正中央的床面。
床铺上空荡荡的,在光照中一片冷清,这里的被单还是早上折叠的软绵绵形状,昭示着主人的不在。
少年赤足立在光洁的地板上,手指穿梭过还在空气中萦绕的若隐若现的香气,这股来自对方柔软长发间的清香,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那个人是谁。
再问一次。
如果师小夏知错就不用再受罚。
在深夜里不免心软的少年拉开窗帘往下看了一眼,然而明晃晃的月光下,原本悠闲的在外阳台徘徊的身影已然不在。
现在凌晨三点半,没有钥匙,他能去哪。
难道之前那一声不小的动静是他弄出的么。言梓逸皱了皱眉,立刻往楼下走去。
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