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然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演变成另一种豁然开朗。
‘本宗他曰重振声威后只要如过去般为郑国用心就是,郑国要务不提与他知道,又何必自寻烦恼?’
凌落因为郑凛然的姿态以为她果然真心愧疚,见她频频来往府中,渐渐解开心中郁结不再在意飞仙宗大权旁落的情况,越发待她亲近,低山关的事情也就不再提起。仍旧当了郑凛然是步惊仙的遗孀对待。
话说在燕国的七月。
自从将咕噜仙树的秘密透露给步惊仙后,自觉人情两清,就再没有跟着殉道军同走。
当初步惊仙给的那些金银快花完时,她思谋无路,偶然看见燕国城中的通缉悬赏,其中许多是乘战乱之际烧杀抢掠的恶盗,便开始找寻通缉重犯的行踪。原本她不是燕国人,难以吃上这种饭,然而其盛名却让许多武修者及江湖游侠愿意攀交,又都认为她与郑国敌对,正是燕国的朋友,竟有许多武修中人主动攀交,不遗余力的提供那些通缉重犯的消息。
此时风雨之夜,大雨模糊了天地。
七月即使手举着花伞,一双长靴仍旧被淋的湿透。
山林中漆黑无光,她找寻一群抢掠城乡的山贼而至。
在七月背后十丈方位,李一剑带着斗笠,提剑跟着。
七月察觉李一剑过度的关心之后就变的对他更加疏远,然而李一剑却越发如同着了魔般始终纠缠。如今七月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李一剑的心,让他根本不能割舍放下。尽管七月未曾遇到过真正的危险,李一剑仍然不放心的跟着她。
但李一剑不敢跟的太近,否则七月必然着恼,他打不过七月,而七月在言语警告无效的情况下会真的对他动手,李一剑受了几次伤,不得不学乖了。
这时他顺着七月脚步追赶,突然听见后面来路传来阵阵枝叶急动的声响,他忙闪身躲进路旁树后,屏息凝神。
过得不久,见一大群人个个施展着高明轻功飞奔上山。
黑夜中看不清头脸,李一剑怕被察觉,忙把头脸藏于树后,等到那一大群人全过去了,才闪身出来,在后面小心的跟着。
‘莫非山贼知道七月来此,设下埋伏?只是这些山贼武功竟会如此高明?刚才一行少说也有两三百人,个个都有不俗的武功修为。’李一剑紧了紧手中的毒龙宝剑,暗自冷哼。‘倘若如此,正好拿他们试剑,看我从后面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山上,一片借助地势建立的山寨门外,城楼上立着两个岗哨。
“他奶奶的,这鬼天气!正好碰到我们值夜。”
一个岗哨心里不痛快的大骂抱怨。
另一个吃吃笑道“猴急也没用啊,就那么几个姑娘,大王和几个当家玩完了还有别人,到咱们起码要十天之后了。”
“十天?妈的,上回第六天就被他们那些狗曰的玩死了!十天我们他妈的只能楼尸体。”
“那也没办法啊!你总不能指望深更半夜冒出个漂亮女人吧……”
那人这话刚说完,就看见黑夜中一条彩亮、会发光般的身影风般奔过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