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什么。”凌玄书转而道，“晚上有特别想吃的么，还要不要去天宫阁了？”

晏清萧眼底浮现几丝坏笑，“吃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我需要到街上去买点东西回来。”

凌玄书心中有不妙的预感，“要买什么吩咐下边的人去不行么？”

“这种事当然要亲自来做才有趣。”晏清萧想想都要笑出声。

凌玄书犹豫了下，还是问出口道：“你想买的该不会是折磨蔡锦用的东西吧？”

“你怎么知道？”晏清萧掰着手指算，“我想买挂倒刺的鞭子，再买几支蜡烛，街上想来不会有卖手脚镣这些东西的，你说我要不要去牢里偷几件出来？”

凌玄书：“……”

“怎么了？”晏清萧不解他为何一脸扭曲。

凌玄书笑得勉强，“我觉得你报复他还是不要用道具比较好，不然被人留意到了，免不了要指责你的不是。到时蔡锦若再不管不顾地将三年前的事说了出去，那岂不是还要坏了你的名声？”

晏清萧沉吟道：“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样未免太便宜他了。”

“到时我一定帮你！”凌玄书忙道。

晏清萧又想了想，才遗憾道：“那好吧。”

凌玄书坚决不给他再胡乱打主意的机会，“就这样说定了！”开玩笑，你们两个真地玩出了情趣的话，要我怎么办！

晏清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激动什么？”

“没，”凌玄书拉着他往外走，“别想他了，影响心情。”多想想我才对。

晏清萧任他拉着，暗想自己最近对他是不是太过和颜悦色了些，才将他纵容得对自己动手动脚都越发自然了。

凌玄渊回房的时候，贝瑾瑜正和衣躺在床上，脸对着墙，全身上下都透着不想理人的气息。

但凌玄渊清楚他并没有睡。

“可是不舒服了么？”凌玄渊坐到他身边，为他将被子盖好。

贝瑾瑜不说话。

凌玄渊去握他的手。

贝瑾瑜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竟察觉他将真气送了过来，当下便也不敢妄动。

确定了他内息稳定，并没有伤势复发的征兆，凌玄渊才慢慢收了真气，“我从没有一刻觉得你是累赘。”

贝瑾瑜翻身坐起，“那你为何要赶我走？”

“我并非要赶你走，只是不想你的伤再拖下去，拖得越久对你来说便越无益。”凌玄渊道，“我爹内力深厚远胜我们兄弟，你带着我的亲笔信到御剑山庄，我爹自然会为你运功疗伤，你便可少受苦楚了。”

没想到他让自己与他分开竟全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贝瑾瑜心神稍定，气也消了大半。

凌玄渊继续道：“这一去还不知要耗上多少时日，我担心你会撑不住，不如先到御剑山庄把伤治好了，余下的事，等我回去再说。”

“可我只想跟着你！”贝瑾瑜脱口道。

凌玄渊怔了怔，道：“无论我到哪里？”

贝瑾瑜已在为适才的冲动而后悔，闻言又缓缓躺了回去，“你是想用这种办法骗我往后住到你们御剑山庄去？”

“没有骗你，”凌玄渊稍稍俯下身，问道，“等事情结束了，你愿意放下九瓦连环寨，同我在御剑山庄长居么？”

贝瑾瑜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一点点变快，“你也说了这一去还不知要耗上多少时日，那便等那时候再决定好了。”

“总归是要决定的，”凌玄渊道，“待你我有了夫夫之实，便知到底是我去做九瓦连环寨的压寨夫人，还是你来做我御剑山庄的二少夫人了。”

贝瑾瑜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好，就让你再得意几日。”

凌玄渊抱他起来，为他穿好鞋子，“走吧，晚膳时间到了。”

贝瑾瑜心情极佳地同凌玄渊一起出去了，没有忽略他唇边极其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