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看,也是那一大一小看上去顺眼。
叶清歌望了一眼躺的,又看了眼对面一脸嬉笑的准噶尔,默默低下头,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放于人胸口处的白皙手掌上,不再看人,免得伤了自己的眼睛。
他在回来这里的路上,也听了不少关于这两个家伙的传言,在他看来,他实在是不理解玄青的举动,因为看他也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更何况,这两个人根本不值得人去救、
叶清歌算是对准噶尔的印象跌到了谷底,特别是在他听见这人拿他当做物品要求玄青再加十几张银票的时候,那占便宜的态度还有厚的无以形容的脸皮……
若不是怕人怀疑什么,当时他就抄了重剑将这恶心的家伙砸成肉饼。
“好了。”玄青开口告知,然后自袖中拿出一沓银票,不带任何感情的音调像是金属般冷硬,这令准噶尔有些尴尬。
“如此因果已了,贫道便带这孩子告辞了。”玄青站起身,向叶清歌看去。
叶清歌顿时如蒙大赦,噌的一下站起来抓住人的袖角,将准噶尔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尽收眼底。
“没事常来啊,都是一家人。”末了,准噶尔还如此说。
这一下,不仅是叶清歌脸色不好,连玄青也黑了脸。他二话不说便主动拉起叶清歌那肉呼呼的手,直视前方,步履极快的出了帐子。
他已经能够预见这两个人的下场了。叶清歌嘲讽的瞥了眼仍然在毯子上睡着的男子,就差没有嗤笑出声了。
钱总是会花完的,更何况还多了一个花钱同样如流水的。坏的习惯不改,不会自省,亦是头脑简单只会耍些占便宜的小心眼。
等着吧,吃苦头的日子在后面呢……但愿这两个人活的时间足够长,长的日日折磨。。
因果报应,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人在做天在看,他便是不信,这两人若是有好报,他把名字倒着写……
卧槽。
微风拂过,打着旋的围绕着二人翻涌,叶清歌早已呆住了。
只见玄青背后剑匣嗡鸣,一声咔哒,顿时有寒芒倾泻,宛如九天匹练,锵然破空滑入二人之间悬浮着。
那是一柄无格的纯银长剑,细长的剑身上纹路分明,隐隐震颤间剑意四散,虽然只是无意间的一丝,但仍旧是让叶清歌眼前灼热。
没有什么能比一柄绝世宝剑更能吸引一个铸剑师的目光了。叶清歌简直是要把眼睛黏上去的节奏,只差没流口水了。
瞧瞧这完美契合的长度,听听这美妙的震荡……
“我可以摸摸他么?”叶清歌师从叶英,修习心剑,对剑本就敏感,此番一观剑中意,更是欢喜。口中的话还没说完,这厢手便尊敬至极的抹上了剑刃,“他真厉害……”
玄青差点就跳起来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柄流霜的坏脾气,除了作为主人的他以外,任何企图触摸它的,皆会被伤的四处乱窜。
然而事实却和想象中的截然相反,当叶清歌双手轻触的时候,流霜也只是光华骤然亮了一下,随即便无比温顺的任由对方抚摸。
白色的灵气包裹着整柄长剑,没有起初的冷硬,在叶清歌的注视下,竟然柔和的不像是冰系法宝了。
比起再一次被刷了三观的玄青,叶清歌此时却处于一种玄妙的境地中。
若是旁人看来,流霜寒意深重,而在叶清歌看来,这柄剑却是很宁静。带着一股子百折不饶的固执,让叶清歌感到安心。
很柔和的一柄剑。
他叫……流霜。
叶清歌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抹剑时的那种虔诚。他嘿嘿一笑,松了手。
“这剑真好看。”
“它是流霜。”玄青仔细打量了下人,确定确实是没什么事情后稍稍松了口气,开口说道,既然流霜难得没有脾气,证明它对这孩子还是不排斥的,如此也算是认识认识。
一副完全把剑当做家人骄傲的样子。叶清歌眼底的笑意更是浓了。
然后,叶清歌开始了平生第一次的御剑飞行。
被刻意施法变得宽大的流霜如同一颗流星般的飞驰,剑上玄青衣抉飘飘长发飞扬,一派自在脱俗模样。而叶清歌本人嘛……
“流霜……嘤飞……飞慢点……”死死的扒住前方玄青的剑匣,叶清歌欲哭无泪。
他算是知道飞机的感受了,这气压,这寒风,如果不是玄青施了术法,他估计会被撕成碎片的!
到底是谁说御剑飞行很炫酷的?普通人上去会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