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没告诉你吗？”水潋滟一双媚眼抛向凤华，“怎么？保护她到这个程度了吗？连她自己的事情都不说？”

“闭嘴。”凤华面上终于松动，蹙眉道。

“师父，她在说什么？”花散烟疑惑道。

“他既然开始没告诉你，就打算一直瞒着你。”水潋滟容颜妩媚，一双眸子却无端的透着一抹哀伤，“小丫头，你可知……”

“别告诉她……”凤华突然道，一双琉璃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牢笼外的女子，目光轻柔，带着些许无可奈何，“水潋滟，别说……”

听他唤她的名字，水潋滟身形一怔，生生退后了几步，同时仰头大笑，笑声中透着无限的悲哀，直到笑出了眼泪，一双美眸呆呆的望着凤华。

“可笑啊可笑，小丫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水潋滟的眼角湿润，“凤华他竟然是为了你记住了我，呵呵，真是可笑……”

“不是……”凤华微微叹了口气，“龙宫三公主水潋滟，曾化身女婢负责我的起居，我装作忘记你，不过想断了你的情罢了……”

“你记得？！”水潋滟眼睛一亮，整个人莫名的透出一抹光来。

花散烟却蓦的一怔，看着水潋滟的模样，竟然让她恍然间有一种感觉，她和她一样，也只是因为凤华的一句话，或喜或悲，上一秒难过的不能自拔下一秒也会喜极而泣。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凤华。

想到这里，花散烟竟脚下一软，瘫倒在地，水潋滟晶亮的眸深深的映在她的心底，却让她有种异样的情绪。

“阿烟？怎么了？”没有回答水潋滟的话，凤华急忙向花散烟走去，水潋滟眼疾手快，指尖飞快的弹出一束光，凤华与花散烟面前立刻被阻隔开来。

“啧啧，水潋滟，这么看不惯凤华走向另一个女人？”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一丝狂妄不羁。

虚无间，花散烟看到，一团黑雾向牢笼内飘来，在她身旁聚集，然后逐渐化成一个人的模样。

“梦魇？！”待看清男人的样貌，花散烟惊叫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啊……做什么呢？”梦魇嘴角扬起邪恶的笑意，看向牢笼那边的凤华，“当初解救了司擎的人是你，所以，我花了这么大的功夫，不过是为了报复你罢了……”

凤华定定的立在那里，脸上是一贯淡然的神色。

花散烟抿唇，站起身来，看到梦魇脸上的恨意，打了个冷战：“我不懂，你明明可以爱人，就说明你还心存善意，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做这种事？！”

听罢，梦魇仰天大笑，看向一脸肃穆的花散烟：“真不知道该说你纯真还是说你傻，你以为爱就能使人变得善良吗？爱，可能让人变得自私，霸道，爱上不爱你的人，会让你变得疯狂，她的一颦一笑，就算不折手段，倾尽所有都想得到……这种感觉，你以后会懂的……”

花散烟摇头，她不懂，至少现在还不懂，还不想懂，她理解的爱情，不是那样的，爱一个人，难道不是为了他变得更好吗？王生和杜梦华，九儿和萧逸，帝辛和妲己，他们每一个人的爱情，经历波折，却最终圆满结局，每一个都让她感动，让她觉得幸福，为什么偏偏梦魇，让她觉得那么可怕？

“哈哈，你也会变成像我一样的……”梦魇一双眸子带着浓重的黑暗，扬起嗜血的笑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在天之崖，你的内心所想我全都看到了……”

“我才不会像你一样！”花散烟反驳道，撇向凤华，见他目光注视着她，又飞快的转过目光，“我，我只想好好修炼，才不要像你这样去爱人……”

对，她只想待在凤华身边，哪里也不想去。

“哈哈哈哈！”梦魇笑得愈发的放肆，“花散烟啊花散烟，你比我想象中陷得更深啊！”

“你闭嘴！”花散烟怒吼道，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心虚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头痛欲裂，心口也疼的厉害。

梦魇被她震得后退了几步，诧异的看着她头上隐约闪过的印记，眼底闪过一抹狐疑的神色。

“阿烟！”凤华脸色一变，急忙唤道，“阿烟，别怕，为师在……”

仿若一抹清泉滋润了心底，花散烟无助的望向凤华，在他越发温柔的目光下渐渐平静了下来。

“梦魇大人，不知道你抓这个丫头到底有何用，凭她，有什么资格当祭品？”看着凤华望着花散烟的目光，水潋滟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选她自然有选她的道理……”梦魇勾唇道，“凤华，仙法大赛说白了，就是为了集结各路高手讨伐我罢了，我梦魇也不想太麻烦你们，不如直接……一起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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