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歪歪的欧阳被商立麒扛走了,别墅里终于静下来。
商立麒把欧阳送回学校立刻折返回来,天还没黑的时候他就背起他的包坐上了停在院门口的黑色吉普车。
他隐蔽在车内,而别墅里只剩下我和苏星言。
夜幕袭来的时候,苏星言往我身旁挤了挤,我俩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事先准备了两条毛毯,若困了可以在沙发上睡,反正我不敢回房间,苏星言似乎也没有回房间的打算。
想起满身黑发的闫青诡异地现身在我面前时的样子,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你为什么也是闫青的目标?”苏星言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
“我一直没问你,你的左眼为什么是红色的?”
“眼疾。”
“视力正常?”
“嗯。”
我能感觉到苏星言是因为害怕所以才开始跟我聊天,室内没有灯光,只有茶几上的一只闪烁不定的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
昨夜不知道电路系统出了什么问题,或许是闫青搞的鬼,总之没电。
“你老公长得很帅啊!”苏星言又说话了。
我笑笑,这一点我引以为豪,“那是当然。”
“怎么认识的?”
“十岁就认识了。”
“青梅竹马啊?”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起来,我和冥司哪里是青梅竹马,不过我的童年倒是在他的注视下度过的。
“你笑什么?”苏星言一脸迷惑。
我敛了笑,一本正经起来,“没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神经质?”
“你才神经质。”
“那你忽然笑什么?”
“我愿意。”
好好地聊着聊着就要掐架的架势。
我冲她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她闭了嘴。
我俩又安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静下来,每一分钟都变得异常难捱。
我把镇鬼符塞满了全身的兜,苏星言也是,她的双手还紧紧地抓着桃木剑。
冥司和他的人都在别墅附近潜伏,商立麒也在外面,我拼命告诉自己我们很安全,可闫青还未现身,内心已经开始不安和焦灼。
周边的气温不知不觉降得很低,手中的罗盘突然一阵巨烈的颤动,垂眸一看,罗盘的指针在疯狂地打转儿。
我意识到闫青可能来了,一把将苏星言拉起护到身后。
苏星言惊了一跳,两手抓着我的胳膊追问:“怎么了,闫青来了吗?”
“你小心点。”
她慌慌张张地从兜里抓出几张符拿在手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柄桃木剑。
“注意你的身后。”我提醒她。
她顿时身形一转,与我背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