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大街上空无一人,周边的环境非常陌生,街灯洒下橙黄的光。
我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警觉地四周望望,闫青没有追来,或者说她现在还没有追上来。
慢慢冷静了些,这才感觉脚底传来一阵灼痛,抬脚一看,右脚脚底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血污一片。
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没钱没手机……
该死的,跑路的时候至少应该把手机和钱带上,没钱怎么打车?没手机怎么求救?
作死的节奏!
这一带从来没有来过,我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跛着脚往前走了一段,脚疼得不行,只好在路边坐下来。
在睡衣一角撕扯下一块布,暂时先把右脚包扎了一下,这路段异常冷清,半天连辆过路的车都没有。
我在路边坐着,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路段,像个流浪儿一样左右惊慌地张望,唯恐闫青忽然之间又从哪里蹦出来。
然而,神经紧绷了许久,不知不觉天居然蒙蒙亮了。
街道上零星有了几辆过往车辆,可我伸手拦车,却没有一辆车为我停下。
我现在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拦不到车,只能跛着脚原路返回。
我是一路直线飞奔,所以直线返回就对了。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亲切的别墅。
到了别墅院门口,发现商立麒的车在,我略微一震,猫着腰扒在车窗玻璃上往里看,里面没人。
这时,商立麒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人在这,往哪看呢。”他的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烦。
我直起腰来看向院子里,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苏星言。
他居然把苏星言给带过来了。
我跛着脚往里走,他和苏星言一前一后起身。
把我打量一番,他指着我像是见了鬼,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情况?让你回家,你跑什么地方瞎溜达去了,怎么脚还瘸了?”
“别提了,你们又是抓捕行动又是保护行动的,我落了单,闫青昨天晚上来过这里。”
“什么?”他大惊失色,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从头到脚一阵打量,“除了脚还伤着哪了?”
看得出他是担心我,我甩开他的手,喃喃地说:“没伤着哪儿,逃命的时候没空穿鞋,光着脚跑出去,脚是自己扎伤的。”
“你可真……出息!”
他一脸无奈,说话间已经向我伸出手来,我不明所以,他眉头皱起不耐烦地吼:“钥匙!”
“我没钥匙。”
“没钥匙?”
“谁逃命还会记得拿钥匙?要拿也是拿钱啊大哥!”我白了他一眼,他叹息一声,目光在四处瞟了瞟,见有一个花盆,抓起来就要往玻璃窗上砸。
苏星言把我往旁边拽了拽,闻听‘啪’地一声脆响,商立麒手中的花盆将靠近门边的一扇窗户砸烂。
他唧唧歪歪地抱怨:“我特么第一次回自己家还得翻窗户的,碰见你就没发生过好事。”边说他边朝我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