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沫雅笑笑,起身走到后门,程冯冯拉着我走到走廊角落里,低声跟我商量:“实在不行,我就去买血。”
“你上哪买血?”
“医院啊!”
“你确定那些血是16岁少女的血吗你就买。”
我的话把她说得噎住。
她瞠目结舌了半天,再次哭丧起脸来。
“莫非要我等死?”
“当然不,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她眼睛顿时一亮,追问我:“你有办法?”
“没有。”
“……”
然后,我俩一起哭丧着脸返回教室。
当天晚上熄了灯,寝室里传出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家似乎都没睡。
我翻了个身,上铺‘吱嘎’响了一声,不知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听声音像我对面上铺的胡珊。
“谁在笑,让不让人睡觉?”刘盈盈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寝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这姑奶奶平时蛮横惯了,加上有关她的一些暴力传闻,例如把谁肋骨踩断了,把谁打得口鼻流血,因为打架斗殴事件被XX学校开除学籍等等,因此,她就是在学校里横着腿走路,估计学生们看见她都得绕道走。
我就是躲着她的学生之一。
寝室里彻底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听见沉重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已经有人去梦里跟周公下棋去了。
我翻了个身,丝毫没有睡意,隐约听见下铺的程冯冯哎声叹气的。
我轻轻地唤她一声,她果然没睡。
“四喜,我难受死了,我觉得玉镯又变小了,勒得我很不舒服。”
我探头往下看,下铺黑呼呼的,借着月光隐约可见床上睡着两个人。
我心里顿时一毛,怎么是两个人?
我揉了揉眼睛,睁大了眼睛再去看,的确是两个人没错。
“四喜,你说我们要去哪弄那么多血?”程冯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发现她动了一下,她是靠边睡着的,那么睡在靠墙位置的是谁?莫非是玉镯里的鬼魂?
“四喜,你怎么不说话?睡着了吗?”
“没……那个,那床你睡着还舒服吗?挤吗?我床边有放衣服……”我边说边故作镇定地躺好。
她喃喃地应着:“不挤,挺宽敞的。”
“那就好,睡吧,血的事我们明天再想办法。”
“那你明天能想着办法吗?”
我顿了顿,叹息道:“办法总会有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就是没办法。”
“……”
这时,黑暗中刘盈盈冷不丁地说了句话,吓得我浑身一抖。
“聊够了就睡,再多说一句话,把你俩拖出去暴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