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个做什么?”法意疑惑地问,“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师祖特别善于预卜,尤其是星相的观测,更是造诣颇深,昨晚他夜观星象,似乎发现什么不对劲。”
法意心中思绪飞扬,却只做好奇地问,“星象是关于什么的?莫非是紫谷山的运道吗?”灵真瞧瞧她说道,“如今你也算我的师妹,告诉你也无妨,这星象可不是普通的星象,而是关乎一件异宝的”,法意强压住沉重的心事,只听灵真说,“上次我和师兄去灵云山,实际上就是去探查这件异宝的线索,可惜毫无所获”,他一副向往的神情,“能引发星象异动的宝贝可绝非凡品,这东西若要落到我们天云门手里,保不齐就有机会成为烟云的老二,虽然不能和天道宗平起平坐,但总有更多的机会了不是。”
“看不出你这个性子的人对权力还有这么大的热望”,灵真摇摇头,“这就不是权利不权利的事,天道宗一家独大已经不是一百年两百年了,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天云门人,自然最知晓个中的厉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要被逼到走投无路的。”
法意想得倒不是这个事,她和灵真的关注点完全不同,她说这句话本身就是敷衍,其实心中一直在想星象异动的问题,她不是怀疑,而是百分百肯定,这个异动绝对与她昨晚进入太清鼎有分不开的关系,她的本体眼见着已经被人盯上了,那岂不就意味着她很危险?第一她不想失去太清鼎,第二,如果失去了鼎还不知道有没有高人能发现她的存在,那个情景不用设想就知道会有多被动,万一被人当宠物养起来呢,万一被人奴役呢?
她不能再用太清鼎了,至少找到办法之前,尽量不能再用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得更谨慎地隐藏自己,并且还要尽快找到对抗经脉问题的方法。
法意没接话,灵真自说自话颇为无趣,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今天本是为一件大事来的”,法意迷糊着问,“什么大事?”
“混元咒啊,早就说好的事情,这么多天一直没教你,云意真人的事你替咱们俩出了大气,我是一定说话算话的。”
法意笑笑,“那便算我再承你个情,改天有机会肯定还你。”灵真不悦,“你呀你,说不清你是大是小,是聪明是糊涂,看你说起话来小大人似的,却一点也不明事。”法意觉得十分冤枉,“我怎么就不明事了?”灵真点点她的头,“对我这么客气,就是不明事。”
法意哭笑不得,“这和明不明事没什么关系”,灵真不和她辩,“总之你要和我近着不和我远着就莫对我这么客气,你这是往外推人呢。”
法意一怔,似有所悟,不过眼下灵真待她却的确是赤诚的,连异宝的事都告诉她了,“好好,我改成吗?”灵真又变得兴致勃勃,“这不就对了,你快放空心神,我这个法诀第一次听的感悟至关重要。”
法意忙听话地放空内心,灵真的一段法诀就传音到了她的脑海中,约莫两百个字左右,法意的确有所感悟,连忙排除一切意念,默默领会。
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怎么这么长,每次都要念这么长的咒多麻烦,”灵真摇摇头,“这段法诀是修炼这门功夫用的,激发时只要意念一动就可以了”,法意点头表示明白。
灵真起身告辞,法意送到门口,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天云山的夜空一样星光璀璨,这样灿烂的星,一颗一颗分外清楚、明亮,总使人觉得苍穹之下的自己渺小得如同黑暗中的一粒微尘,她一遍一遍地凝视着这样华丽的星空,却不知哪一个才是与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的那颗?
夜色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像一道暗影一样飞快地从远处奔来,法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这小样,不是角震是哪个?
她看着角震在屋子里摇头摆尾的摸样,很是趾高气扬,神气不已,“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跑出来的,莫非大阵都拦你不住?”
角震一副不屑的神情,那种迷雾的禁制,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好吗?可惜它口不能言,不过法意依然能感觉到它的心意。“你真是给了我惊喜,不过以后,出来进去可要小心知道吗?若是被人发现了把你强要去做宠物我可怎么办?”
法意毫不掩饰她的依恋之情,这货听了大眼睛里竟然也是一片温柔如水。法意揉揉角震的头,它的体温是微热的,鲜活的,让她觉得它就真实地存在于自己面前,在这个有些孤独的时间里,给她带来无比重要的慰藉。
“我要努力加油了,你瞧着吧,我一定会把所有的问题解决得很好。”角震的头拱着她的手心,它太通人性了,法意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