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甲虫重新收入衣袖中,玄言对着远处正拿着玉锄赶过来的罗怡打了一声招呼,便风一般的离开了凌翠谷,朝洞府奔去。
看着玄言又是这般离开,罗怡小嘴一扁,面露委屈,啜泣道:“明明说好了帮人家的,结果又是风一样跑走了,哼……”
疯跑回洞府的玄言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摸摸鼻头,望了望天,低声喃喃道:“也没变天啊……看来最近还真是有点累到了。”
返回洞府,略作喘息,玄言将停留在灵草上的银甲虫全部收入衣袖中,随后又撒腿狂奔向凌翠谷。
“不行了,累死我了。”来来回回狂奔两趟,即使是踏入炼气期的玄言也是有些吃不消,双腿如灌铅般沉重,瘫躺在药田边的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玄言有气无力的看着蔚蓝如洗的天空。
“玄言师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帮你的灵药治病啊。”
“那你刚才干嘛又离开了呢?”
“也是为了帮你的灵药治病啊。”
……
玄言将衣袖中所有的银甲虫都一一放在各株灵药的根茎处,随后拿起玉锄对灵药发起了攻势。
远处静坐在草地上的罗怡,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卖力挖掘的玄言,不由脸上露出丝丝羞笑。
“师兄真是好人,说要帮忙都不让,都不让我靠近药田,难道是……?”想到此处,罗怡不禁满脸通红,微遮双眼,吃吃笑道。
切卡切卡,凌翠谷内响起不绝于耳的锄地声。
玄言机械麻木地挖着,不时将一堆堆黑色虫卵丢进储物袋中,储物袋不可存放活物,但是暂时的存放这些黑色虫卵还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这片药田远比他想象的要大,挖了一上午,竟然还是只仅仅的清理了一部分的灵药。
时间缓缓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整天的卖力挖掘使得玄言瘫软在地,喘着粗气,两只胳膊就像灌铅般沉重,浑身几欲散架。
“靠,你们还真是执着,也不怕撑死。”玄言对着还在灵药根茎吞噬黑色虫卵的银甲虫苦笑道。
玄言翻看了下储物袋,发现里面的黑色虫卵已经将近占据储物袋的三分之一空间,想到回去之后又可以孵化一些银甲虫,并且可以让银甲虫再次吞噬黑色虫卵以此成长,玄言不禁有些激动。
玄言起身,掸了掸后背上的泥土,将银甲虫一只只收入衣袖中,迈步走出药田。
“走了,明天再来。”冲罗怡打了声招呼,玄言托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凌翠谷。
罗怡朝玄言挥了挥手,圆圆的脸上满是开心,,怯怯的表情终于比以往淡了许多。
回到洞府,新月已经悄悄升起,半挂夜空中,仿似一个身着白色纱衣的少女,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
玄言从储物袋中掏出令牌,有气无力的朝洞府一甩,洞府石门发出沉闷的声音缓缓打开,玄言走进洞府,疲软的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一觉醒来,玄言睁开眼,夜已深,一片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大地。
月光从洞府窗外透进,洞府内也微微亮,银甲虫安静地在洞府内的那棵灵草上一动不动,背上的银色电弧在黑漆漆的角落释放淡淡的银光。
“睡了这么久,已经深夜了。”玄言发了会儿呆,从床上坐起,伸了伸懒腰,才想起储物袋中还存放着黑色虫卵。
轻触储物袋,玄言将里面大部分的黑色虫卵都取出放在洞府一个角落,密密麻麻,在微亮的月光下幽黑瘆人。
“别睡了,该干活了。”摇了摇灵草枝茎,将银甲虫弄醒,放在黑色虫卵之中,银甲虫顿时清醒起来,欢快的摇动着触角,开始了不休止的吞噬。
看着银甲虫在卖力吞噬,玄言将剩下的黑色虫卵放在桌面上,而后盘膝在床,闭目吐纳起来,待得体内元气足够,玄言连忙定气凝神,运转元气,瞬间玄言指尖元气凝聚。
朝着桌面伸开五指,顿时丝丝黄色气流从玄言指尖迸发而出,覆盖在黑色虫卵上。
立刻,桌面上的虫卵仿似一个无底洞一般,将元气吸去,随后一个个虫卵开始发生缓慢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