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颖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欠着总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一巴掌好一点,不然真的太过丢人,将来真的没法子在特修班混了。是以咬紧牙关噙着眼泪不说话。
苏笠青问玄澄的意思,玄澄自然都由着小懒,苏笠青这才定下这结果,让杨颖今天晚课之前把一百灵石交给小懒,再吩咐众人速速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玄澄这才满意起身,边走边故意说道:“对啊,笠青。你可得快点去找你二师叔喽……”听得小懒恨不能当众笑出声来,心道原来看似万事不理的七师叔才是天下第一大腹黑啊!
苏笠青身为玄门弟子,对玄澄自然是敢怒不敢言。送走了他遣散了众人才独自一人去找楚白。他跟楚白是亲兄弟,自然知道他时常会来玄门找那仙物,也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但自己在遮云山这么方便都没找到的东西,他装个蛇妖就能找到了?
他找了个四野无人的地方招云飞起,与此同时从怀里逃出一只玉哨放在唇边吹响。这玉哨是从前他们兄弟幼年时父王送给他们的玩物,吹响后外人听不见,只他们兄弟可以互相听见,也省得仙庭广阔互相找寻不见。
不多时,一袭白衣的楚白果然躺在一朵七彩祥云上打着哈欠闻声而来:“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也肯吹这哨子了?也不知谁说自己现如今是玄门弟子,不能跟我来往玩耍的?”
“你昨夜掳走我一名玄门弟子?”
“你这是听谁胡咧咧的?”楚白笑呵呵的撑着一条胳膊半坐起来,“昨夜是蟠桃宴,我多少美酒美佳人不要,来你遮云山掳走一名玄门弟子?那玄门弟子是美嫦娥啊还是俏婵娟?”
苏笠青微微皱了皱眉,却也立时明白自己上了玄澄的当。上当归上当,“蛇妖”这两个字肯定是小懒说出去的,还跟二师叔玄冥有关……苏笠青多少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了,便只提醒楚白注意:“那是我搞错了——你这几日多陪陪父王母后,不要再来玄门惹事了,最近正是多事之秋,万一沾到你身上,想赖都赖不掉。”
“跟你似的?”楚白似笑非笑的掸了掸身上的白衣,“你说你是怎么回事儿?竟把这衣服送给那个小丫头片子?你是瞧上她了还是怎么着?也不好看啊?难道是别有‘深’意?”说到最后一句,自己先猥琐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憨子,救她一命罢了,谁让她是玄门弟子呢。”苏笠青说得风轻云淡,边说边转身要走。
楚白身下那朵七彩祥云立刻咻的一下拦在苏笠青面前:“我想了,那姑娘肯定不一般,竟让你肯把这件衣服给她。若说你喜欢她……我也不信。别说仙庭,连在你们遮云山都算不上好的,能让你独独对她青眼?我今儿酒醒就想明白了,难不成是因为霜华?那石头真的在她身上?”
苏笠青淡然看着楚白,面不改色:“她那等末阶弟子,石头若在她身上,还能留到现在?”
“这倒是不假,那几个鼻子上长包的无知凡人早就惦记上了……”楚白也让苏笠青说懵了,“那又是为了什么?”
“我就是想勾搭她,行了吧?我连衣服都白白送你不要了,你还要八卦这么多?你只记得少去遮云山惹事,去也藏好首尾,别让任何人瞧见你——那憨子姑娘可跟玄冥说了,她那衣裳被一个蛇妖抢去了,玄冥恨不得把山翻开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