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
“不,是韩宝说的。”我解释完,继续发言“我刚才在刘燕家,见到了你丈夫。”
“哦,他人呢?”
“人跑了,他们杀了刘燕。”
“啊,这......这不可能!”
“他和通缉犯刘超在一起,这很不寻常。”我盯着她。
女子放低了声音“我已经两天没见到他了,我也着急。”
“如果你见到他,要报案。”
“你是警察?”
“不,是私家侦探,有人雇用我调查鲁大伟之死。”
女子突然岔开话题“......韩宝,你去维修吧!”
韩宝走了,我同样支开胡老六,和她单独谈唠起来。
客厅里,我们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喝着茶。
“韩宝说,你丈夫的堂哥很有势力,他是谁?”
“鲁大伟。”
“哦,这么说,我找对人了。”
“你多虑了,我丈夫不可能是凶手,因为鲁大伟是大家的摇钱树!”
“这句话不止你一人说过。”
“他死得很蹊跷,那么健康,却突然暴毙,让人难以置信!”
“这都不重要,关键是要找到凶手。”
“你认为是谁?”
“在此之前,出现很多意外,很难说,不过,凶手一定就是与鲁大伟接触最多之人。”
“那个保镖刘福来和鲁大伟的家人!”女子猜测。
我补充“还有刘超和你丈夫!”
“兄弟相残?这不可能!”
“有何不可,如果是我,会花钱买通刘福来,或者你,给鲁大伟下慢性毒药,报复!”
“还有一种可能!”女子卖起关子。
我盯着她“哪种可能?”
“他自己想死!”
我思虑了一下,回应“也许——你是对的。”
“我丈夫杀刘燕是真的吗?”
“当时有人在暗处用弓弩射箭,我跑到二楼,未发现暗杀者,是刘超她女儿告密,说刘超、鲁大宝和一个陌生人就在楼上,他们都是嫌疑犯。”
“你这是假设!”
我强调“‘嫌疑犯’顾名思义就是可怀疑者,但退一万步讲,即使不是凶手,也是伙同罪!”
“你千方百计寻找刘超和鲁大宝,就是想找到杀鲁大伟之人吗?”
“可以这样说,但性质有了变化!”
“什么性质?”
“我初步怀疑其中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认为,鲁——”
我刚要往下说,门外却传来声音“吴大姐吴大姐,你过来看看,热水器上有样东西!”
这是韩宝的声音。
我们一起来到浴室,韩宝站在浴池的边缘处,抬手拿下热水器上的物品,递给了吴女士。
“烟袋锅?我家大宝不吸烟!”
我看向这个玉嘴儿,纯铜烟身的烟袋锅,自语“这是和田玉烟袋锅,如果是仿制品也就几百块钱,很可惜,放在这里会生锈。”
“可是大宝不吸烟。”
我一思虑,脱口而出“是鲁大宝的朋友留下的?”
“朋友?这.......”她突然醒悟“对了!是那个陌生人,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很奇怪!”
“他在你家住了多久?”我问。
“一个星期,不,是十三天!”
“他贵姓?”
“他从来都不说话,大宝也不向我介绍,让人无法理解。”
胡老六也猜想“在刘燕家二楼里的陌生人,会不会就是他?”
我推算“鲁大伟死后,保镖刘福来辞职,做起夜总会打手;那谢阎王始终认为,没有人暗害鲁大伟;刘燕更是否认刘超跟鲁大伟有生意往来,但是,鲁大伟的堂弟鲁大宝却与刘超关系密切,让人不可理解。最主要的就是,鲁大宝远离城市,住在如此偏僻之地,难道是要逃避什么?”
“王侦探,鲁大伟已经死了,连医院都诊断为猝死,你到处怀疑,有意义吗?”
“我当年在警局破获过多起大案,有一例要案是十年前的旧案,嫌疑犯的哥哥代替弟弟被枪决,弟弟却逍遥法外,没有人相信老实的弟弟是真凶,但是我相信。”
“这么说,你深信不疑?”
“一个身体健康之人猝死,本身就不正常,为何要欺骗自己呢?”
吴女士双手玩弄着烟袋锅“你找我没用,他不会回来了。”
我岔开话题“你们没有孩子?”
“我不想回答,这不重要,好聚好散嘛!”
“说来很轻松,看来你不了解他,或者你们感情很深,你想淡化我的怀疑,不过你忘记一点,他们能杀死刘燕,为何不能除掉你呢?”
“哼,你这是离间。”
我放低声音“刘超杀人放火,恐吓威逼他人,你丈夫和他勾结在一起,想必是同类,你好自为之。”
她一言不发。
半小时后,热水器修理完毕,我同韩宝准备离去,刚出院门口,就被吴女士叫住了,我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还有事吗?”我问。
“鲁大宝常去地下赌场,在靠山屯能找到他!”
“谢谢,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和他在一起,是与狼共舞。”
“不,他对我好,我泄密是不想让他一错再错。”
“鲁大伟若不死,会恨透你这个弟媳妇的。”
“即使你找到鲁大宝,也不会抓到真凶,我敢保证!”
“那么真凶是谁?”
“没有人知道。”
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就此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