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大厅,维西立在当中,明明眸光投来,隐隐有一丝紧张:“叔祖和你说了什么?”
黄裳此次着意留心细看,果然维西的身材玲珑有致,已隐隐浮现出起伏曲线,平日相处久了,倒还不觉,乍一注意,比起初见时的少年模样,此时更像是一个美丽女孩,心中思绪翻腾,面上微笑着,竖起手指:“第一,福尔摩斯先生怜才而活我命;第二,你我和伯劳德三人组队,冲击原初生命树。”
“这样啊……”
维西长长松了口手,又好像有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拉起黄裳出了灰塔:“你介意伯劳德加入么?”
“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又能怎样呢?”黄裳吐出一口郁结气息,“伯劳德为人如何?”
“沉稳大度,不拘小节,”维西点头道:“是唯一一个不打我……不因为我的身份而打我主意的学徒,应该是最合适的一个。”
回得石屋,已近中午,望见两个人站在余图南屋子间,其中一个有些焦急的样子,走来走去,另一个似在安慰。
远远看清,一个是余图南的女仆拉姆,一个是蕾姆,黄裳快步走上前,蕾姆拉着同胞姐姐的手,紧张问道:“顾,余小姐呢?”
拉姆低着头,双手提着食盒,指节攥的发白。
黄裳叹了口气,说道:“学姐她出了点变故,不能回来了。”
拉姆身子一颤,抬起头,眼里浮现出晶莹泪花:“余……死了?”
“没有,但她……不会再回来了。”
黄裳艰难说完,看着女仆哭泣着,在妹妹的安慰下,离开了。
“像这种情况,庄园会如何处置拉姆?”
“闲置一段时间,等新学徒到来,”维西望着姐妹两个的背景,说道:“她们两个是第一次侍奉学徒,拉姆更是和余相处了近两年……”
二人默默回屋用完饭,开始练剑,黄裳接连出现失误,被维西打落长剑。
“休息一下吧!”维西摇头。
黄裳捡起余图南的剑,捧在手里,出神看着。
剑身修长,似秋水澄空,刃光幽冷,恍白露凝霜,隐隐透着红光,屈指一弹,龙吟不绝,清越漱玉,明珠滚盘,良久方歇。
这无疑是一柄好剑,与骑士武器正面交锋而丝毫无损,依旧光滑,墨绿色的剑柄上刻着两个小小的象形文字,平平拙拙,古意盎然,黄裳本不认识这种字体,但有夭夭在,却能看懂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