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途的时候,东边天晴西边雨,中原底细不明,底蕴不清,而白衣女子在他眼里便是最好的补偿,天下至灵之物莫过于此,武道到了他这种层次,在想精益求精,更上层楼,几近就是看造化,这是境界,而真元这种实质的东西,要说淳厚,除了日积月累,灵物补体也是一种途径,天下那么多抄武道捷径的邪门歪道,不说其他,阴阳教内便有几门采补功法,这等灵物便是最好的炉鼎材料。
他本走的稳妥路数,不过在卫城见到那些人的冰山一角,真元深厚如实质,这才动了点心思出来。
一路小心,没敢打草惊蛇,总要摸清这女子实质虚实再说,毕竟她再若也是上了九品,若是一心求生,他还真不一定能拦下,尤其西蜀道那种山水环绕,树木参天皆是藏人的地方,如今到了凉州境便不同了,平原千里,再者女子气息不紊是事实,想来是当夜受伤还未痊愈,心思落定之后,便担心迟则生变,怎么说她少恢复几分,他就能多几分希望,再者还有,如今这辈江湖人,他见了很多,虚浮的年轻人数不胜数,也有那些真有真材实料的,例如他阴阳教的少教主,才过而立,活生生的八品,手段狠辣让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七八年前,才上七品,教主分给他一个治下的小城,周边刺头很多,皆是口服心不服的跟着阴阳教在走,时不时还刺上几句,让他过去,本想着是砥砺几分,谁曾想他过去的第一夜,请了那几个刺头世家的家主来吃酒宴,等到时辰都过了,也就零星来了几个代表人物,还有人径直是让仆人带着自家才四五岁的孙儿过来。
最后那场酒宴是不欢而散,还是什么梁老头不知道,他只知道后来从酒楼里出来的,就只有这个少教主一人,剑上带血。
来了人的世家只死了来的这几个,没来的第二日全门被灭,手段之狠,一时间震惊全教。
不过这趟中原之行,他虽然没有摸清中原武林的底细,但见了不少年轻人,要说翘楚,徐江南当为第一,即便在他眼里,那夜发生的事显得他有些不自量力,可只要活下来了,那就不是螳臂当车,一人连战三场,两位九品,更加不用说有一人是他全力出手也未必能胜的掌教人物,还有就是卫家新晋家主的手段和气魄,江湖人可能还被蒙在鼓里,阴阳教能派他过来,若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使刀宗师,那也太不当回事了,长相莽撞,行事粗粝,但是心细,韩家的动作,他看在眼里,点点滴滴可圈可点,可出了门,连点动静都没有,皆是死尽,除了消息泄露,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而卫家沉稳作态也是让他刮目相看,一开始他还当是上辈家主卫玦的手笔,直到听到卫澈那一声徐将军后人,这才明了,是他的手段,除了这些,还有零碎之人,皆是不俗,方家之子也不错,也是弱冠年纪,同样有了不俗修为,要不是那位单剑单匣的年轻人太过出彩,估摸也是引人注目的领头人物。
如今买一送一,这样的活可算少见,倒不是他妒忌,对于徐江南这样的年轻人,能拉拢则拉拢,毕竟底细摆在那里,徐暄跟阴阳教算是无冤无仇,而他如今在西夏中原的处境尴尬,未免没有机会,若是不能拉拢,他也不介意腾出手来送他一程。
白衣女子觉察到一股莫名杀机,蓦然站定,回望来路。
徐江南还当是她发现了自己,准备后撤之时,一股霸道气劲骤然而出,徐江南皱了皱眉,望向气劲源头,待瞧到那袭扛刀身影之后,便开始权衡起来,其实也不算权衡,也就一瞬间的考虑,他便想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开始还当自己算个小人物了,不怪他膨胀,八品的江湖人,无论走到哪,基本都是那些世家的座上宾,不过没想到,这还没来得及施展施展,又碰上这个百年不出的老妖怪。
青剑不知何时到了手上,背着月光,望着杀气所在。
梁老头一步数里,瞬间走到跟前,望着女子说道:“小姑娘,跟老夫走一趟如何?”
ps:后天考科目二,这几天被教练抓着怼,不准回家,有些可怜,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