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当即再不迟疑,迈步走进了屋内,只见这间房屋要比其他的屋子大了不少,似乎是先前族人首领所居住的地方,屋内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不过整个屋子当中却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却见屋内正中间,白泽那神秘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原处,而她的身前正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发着奇异明亮的光芒。
“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快回来的!”白泽说着,缓缓转过了身躯,在一刹那,当丁逸看到她的面容之时,顿时被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却见此刻白泽的脸面上布满了细碎的鳞片,与他那时候所见的那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已有天壤之别,若不是丁逸尚还记得她的声音,恐怕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面目全非,一看便知乃是异类的妖人的面孔竟真的是她。
“不用惊讶!这才是我原本的面目,在这片由我一直守护的圣地当中,我定然会用真实的面容去面对那些祖先的英灵,这是对他们的尊重!”
丁逸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白泽此刻的眼眸如同一只灵猫一般,那一双竖着的眼瞳紧紧的望在丁逸的面上,似乎要将他的一切看穿。
“人生就如同一片汪洋的苦海,纵然是面对惊涛骇浪,也要稳操舵手,劈风斩浪,一如既往的前行……”
丁逸已然明白,自己此去的所有经历,白泽似乎已然知晓,只是他仍满心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泽那一双妖异的目光紧紧的望着他,淡淡说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的心,你虽然心中伤痕累累,却仍然努力坚强,丁逸,你真的是一个能够托付大事的人,多少年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具有如此胸怀和胸襟的人。”
丁逸只回望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随即轻声道:“你过奖了,我也憎恨过,迷失过心智,甚至杀过无辜的人,这一切难道还有你说的那般好吗?”
白泽展颜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去,望着面前一只通体青翠,泛着蓝芒的杖子,似有感慨的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根杖子的主人是谁吗?”
丁逸茫然的点了点头,直到此刻他才忽然察觉到,眼前的这支木杖竟有一种浑厚无比却十分柔和的灵气扑面而来,这感觉似曾相识,让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暖意,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是一种家的温暖,更是一种能够安抚人心的神奇之力。
“这里曾经是你的外公,巫族的族长死去的地方,而这支天玄神杖也正是你外公生前所用之物!我相信终有一天你可以拿起它来统领巫族,令族群再现昔日的辉煌与繁华。”
听了白泽的一番话,丁逸仍然不禁一阵吃惊,忙缓缓的走上前去,心中五味杂陈油然浮现,他张开了手臂,迎上那股亲和的灵气,伸开双掌,忍不住缓缓的抚摸起天玄神杖的杖身。
一股巨大的责任感肃然而起,丁逸心中明白,现在的他还不配拿起这件神圣之物,也无法驾驭这个象征着巫族最高荣誉之物。
丁逸心潮澎湃,心向神往,当下不由向白泽问道:“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白泽的目光似有深意,只望着丁逸语气坚定道:“找到白巫族,继而化解争端,使得巫族再次凝聚一心,惩戒巫族当中的奸邪之人,成为新一代的圣王!”
“成为圣王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拥有强大的巫术道法?是否能够与中原天苍剑派那乾坤风雷大阵相抗衡?”丁逸的心中一动。
“要相信自己,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当五颗上古灵珠重现天日的时候,便会有让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神迹,而你也正是那上古之力所认同的那个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世间的一切在你的面前都化为虚无,任何力量在这神迹的面前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你明白吗?”
丁逸笑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将那乾坤风雷大阵化解,前去寻找他的瑛儿姐姐,想到此处,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阵强烈期盼与振奋。
“比起这件事来,眼下你最要尽快完成的事还是你外婆的安危。”
“我外婆她到底怎么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现在已被黑巫族现任族长拘禁在隐龙窟中,一切事由你前去寻她便知!”
丁逸听罢,心中一惊,那隐龙窟自己也曾在那里待过几日,想想那里遍布毒虫蛇蝎,她一个年老体迈的太婆怎能受到了,当即赶忙向白泽一礼谢道:“多谢相告,我这就去找她老人家!”
言罢,心中一阵焦急,忙辞别白泽,便要离开遗迹而去,白泽却拦在他身前道:“此去却有兵卒看守,他们不管怎样也还算是巫族的族人,只不过是听命于族长而已,万万不可害其性命,我这有支玉笛,并非什么稀罕的宝物,只是在吹奏之后能够使人昏沉入睡,扰乱心智,你且拿去吧!”
丁逸接过那支玉笛,也顾不上细看,忙向白泽再次道谢,身形一纵驾着天阴杖直向遗迹之外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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