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挂了,刚挂断,林一诺又打了过来,手机的铃声使我莫名的烦躁。
“要我说几遍啊,我自己回去,不用你来接,你再烦我关机了啊。”我冒火的叫。
“我不接你,不接你了。”他妥协了,好脾气的说,“大晚上的,你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啊,而且还下着雨,我只想知道你在哪儿,我承诺你,我以人格担保我不会吵你,我只远远的跟在你的后面,等确定你安全回家我就不管你了。”
这是他第二次以人格向我担保,他好像吃定了我,只要他一担保我的语气就自然的软了下来,可是我不得不要对他坦白。
“我现在心情很坏,我可能会拿你出气的。”我说。
“我很乐意当你的出气筒。”
“我会打你的。”
“我很乐意当你的人肉沙包。”
“你一定要来自讨苦吃吗?”
“是的,我一定要!”他语气坚定的说,“你知道的,对我来说,那些并不是苦,为你提心吊胆才是苦。”
“好吧,如果你执意如此,那就来吧。”我无法打消他的念头,只好投降了,“我现在在倪氏,你过来吧。”
挂掉电话,我从地上爬起来,腿有点发麻,我一步一晃的钻进车里,开出地下室在倪氏大厦外面等林一诺,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下了一整天的雨把整个世界浸在一片潮湿之中,道路两旁已经有了积水,有个穿红色雨鞋的小孩正在嬉水,他一脚接一脚的踢着路旁的积水,水珠飞扬而起,他就咯咯的笑。
这种无忧无虑的笑容令我好生的羡慕,这种纯真的笑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脸上。我望着白茫茫的雨帘,心中一阵感慨。
大约十分钟以后,林一诺的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遵守承诺,没有吵我,没有和我说话,只是远远的远远的跟着看着,我开他也开我停他也停。
车子不知不觉被我开到一条热闹又繁华的街,街名叫什么我没有留意,林一诺始终与我保持着一百米左右的车距,紧追不舍。
一阵伤感的旋律溜进我的耳朵,我循声望去看见一家名叫四季如春的甜品店,甜品店的主色调是青草绿,乍看之下还真有点春天的味道。
这家店似乎有种魔力,让路人驻足流连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