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叫做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啊。吃了七彩毒菇的人,意志力瞬间不存在,问什么都是大实话。郭壶公啊,你这搬弄是非的本领,着实令人惊讶啊。”
郭壶公道:“是吗?那七彩毒菇是不是每一次都起效果呢?你总不能因为疯子的几句话,就说我要杀你吧。”
萧天兵忽然大笑:“你当然不是为了杀麻先生,几只食脑虫也杀不了他的。你是要找回你的宝贝而已……”萧天兵站了起来,右手已经捏着一只瘦皮猴,瘦皮猴被捏住,唧唧地怪叫着。
这瘦皮猴正是郭壶公带来的,此刻出现在萧天兵的身边,还被萧天兵抓到了,还真有点意思了。
郭壶公脸色骤变:“咦!这猴子到处乱跑,怎么跑到您那里去了!”
萧天兵大笑:“郭壶公,你真他妈能演戏。这猴子是听你的话,它来我身边,是要偷这个东西的。”萧天兵另外一只手顺势以带,就从另外一侧取出了铜壶。
铜壶是郭壶公的,里面有一只黑色的,充满了浓浓的九幽寒气。这时我才明白,这铜壶对郭壶公至关重要,损失一只银甲尸,赔偿五百万都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铜壶却不能丢的,而且郭壶公已经明白。铜壶落到萧天兵的手上,要回来的可能性很小很小。所以他想了这么个法子,引起混乱,这时候他的猴子出动,悄悄地偷走铜壶,而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郭壶公今天带来的瘦皮猴,格外地瘦弱,看起来又是那般地灵活,正是为了偷东西特意准备的。
可惜的是,他算错了。再聪明再灵活的猴子,要想从萧天兵身上偷走东西,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绝对不可能的。
郭壶公的脸色完全变了,有一种捉贼拿赃的样子,嘴里被人塞了一坨黄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场面再一次僵住了。
郭维新笑道:“误会误会,都是一场误会!猴子到处乱跑,总是贪玩的。几位客人可千万不要生气。那虫老五……也是性子古怪,平时很少看到他。可能这次听到苗疆虫王的称呼,心中不服气,所以才跑出来挑战的。”
我冷笑一声:“挑战,他若真的挑战,就不该用食脑虫这种邪恶的虫子是挑战,而是其他利害的蛊虫。现在说这些话,你们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和解。”
用食脑虫明摆着是杀人而不是挑战,若真要挑战分出高低,不应该选择毒性全无而嗜杀成性的食脑虫,而是别的剧毒无比,可以操控的蛊虫。
郭维新脸上有些僵:“这……”郭维新扭头看着郭壶公,话说到这里,有一些已经圆不过去了,只能让他自己来了。
郭壶公笑道:“没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斗蛊杀人,猴子盗铜壶,都是我安排的。这里是我郭家,我没必要为你们这群人道歉。我告诉你,郭家有郭家的荣誉。我郭氏一脉绵延数千年,从未相认低头认输过……你们也不行……”
萧天兵叹了一口气,为难地摇摇头:“哎,我就料到你们不会轻易地认怂。其实啊,之前你们可以骄傲,可以吹牛皮。可以说什么郭氏一脉千年的骄傲,这都没问题。但是这一次不行,因为你们遇到我萧天兵了……我萧天兵是你们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都怕的人,收拾你们这一群小屁孩,还是没有问题的。”
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都怕的人,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萧天兵一把年纪,说不定真的认识郭家的祖宗。但对于郭家一干人来说,却听出这是活生生的侮辱,八辈祖宗都被人骂了。
只听到噼噼啪啪地声音,围坐的众人,瞬间掀翻了桌子,饭菜、碗筷、酒杯瓶子当即摔的七零八落,酒瓶子四周转动,酒香飘动。
“他妈的,说什么鬼话,我郭家从来没遭受这么大的耻辱。”有人说。
“已经摆酒宴赔罪了,还要说这种恶心人的话,传出去,郭家子孙还怎么行走江湖,还怎么和人谈事情,还有谁会怕我们。”一个脸上长满横肉的男子骂道。
“中国是个讲礼仪的国家,骂人也要有个尺度,骂上祖宗那就是大忌,后代若是不能拼命维护祖宗的名声,那就是大不孝啊。”一个戴着眼镜老学究痛心疾首地说道,“我要是再年轻十岁,就上前跟你们拼命了……”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的时候,萧天兵手上的瘦皮猴用力一摆,挣脱开来,落在桌上,熟练地拿起了铜壶,拔开了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