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随着卢福特的死亡告一段落。在整个巨大的事件中,他只是充当着潜在的危险。真正的原因还是在内部。正如他所说,现在的团队质变了,劣币逐良币的现象从很早就出现了。如今谁也看的出来,几乎每个人就如同满是锈斑的铁块。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被打磨之后就能再次使用,究竟是一颗从里到外都腐烂的苹果,还是被挡住光辉的金子,我就不知道了。
下面作为团长的我,把所有人叫道了我的房子里。我的屋子不是很大,但是九个人还是能勉强乘下的。我舒服的靠在自己柔软的靠椅上,面对着众人开始了我的总结:“大家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吗?”
“全部都是因为我和周涛的责任。”奥吉尔深深的低下头,羞愧的他似乎感到自己的无地自容。
“不,不是你们的责任。”我平静的说道,为了让自己更舒服点,我挪了挪脖子的位置,待得好过了才说话:“单纯,弱小,嫉妒,不甘,猜疑,妄想,贪婪与崩溃。是来自团队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它们产生的原因就是所谓的劣币逐良币的结果。”
“劣币..........逐良币?”阿尔诺喃喃道。
“是的,你们眼中的优胜劣汰,新旧的淘汰,根本就是恶劣者对优良者的侵害,为了生存的优良者会受到恶劣者的影响,做出很多与他们类似的事情。举个例子,像山姆他们这样的人,尽管不是新人,他们也会因为遵守团规,因为心中观念的束缚而不去与那些犯忌者相抗衡。但是久而久之,潜移默化的,他们心中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会憎恨,会嫉妒那些恶劣者能够得到好东西。会猜疑上头和自己的信条,他们会开始动摇。他们心惊胆战的尝试着他们从没尝过的禁果后得到了甜头,会兴奋的企图占为己有,贪婪自然就产生了。他们也会压迫那些弱小者,会利用单纯的人。而渐渐被他们压迫的疯狂的人们就会有着杀掉整个人的妄想,到最后会越发的极端直至他们彻底崩溃。而卢福特就是一个好的例子。”我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有些缓不过来的急喘了两口。
“你想表达的,就是那些好的人不是被排挤走了就是被他们同化了。”艾琳把我的意思简洁的描述了出来。
我轻轻点了点头,看到阿尔诺似乎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阿尔诺你怎么了?”
阿尔诺脸庞流下两行泪水,他手掌伤口还没好就又一次攥了起来:“明明奥吉尔先生和周团长把团队交给了我,没用的我什么也做不到,没能理解每个人的想法,没能照顾周到,没能安排好。”
“行了!别抹眼泪了。确实有你的错误,只少你明白一件事。”我知道这说出来很伤人,可这种场合正是说出来的时候,我咬了咬牙齿:“你不适合治理团队。你和周涛一样是个很自我的人,尽管很在乎别人,只会习惯性的藏在心里,不管是恨还是爱,都不想真实的表达出来.......除非逼不得已。”我叹了口气。
“不过!”我提高了声调:“你要是能知道所有人的想法,所有人都能照顾到,那就真是神了。”
阿尔诺抽泣了一声:“当初身为一个小部队领导者的他求见了我。当时决定已经下来了,我们无论如何都难以在段时间内改变方案。我怕见到他尴尬就没有去看他,谁能想到他竟然自己来找了我,看到他哀求的眼神,我不出意料的心软了。最后考虑到大局才狠下心转过身。嘿嘿!他看到绝然转身的我一定心都凉了吧?试想这样的人如何领好团队呢?”他深深的忏悔全部都在这哭腔之中,这一刻大家都沉默着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不用自责。”我把双脚放在桌子上,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有这样忧郁的神情:“他在那个时候已经跟疯了没什么两样了。只是为了自保的胆小想法罢了。别忘了他那个时候已经因为愤怒而发福起来了。在他的心里就算是每天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这身肉,也会从心底憎恨着你们,认为这是你们把他变成了这幅样子。而那些虐待珊迪和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绝对都是借口,一个骗过自己的借口。他的精神肯定在你回头那一刻彻底扭曲了,不然逃出来的不会是身材臃肿的他,也不会遇到珊迪之后**她,甚至对她使用那么泯灭人性的药剂。最重要的是,我当初调查过,珊迪破身的时间是在他口中所述对珊迪用药前的三天。那时候珊迪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包容他。可惜她包容的是一头毫无理智的野兽。”我沉重的语气使得还未从方才余韵中回过神的山姆握紧了手掌。
“一个疯了的变态,在面对现实的同时,一定会用无数的谎言先骗过自己,那样自己才能成功的骗过的别人。毕竟那样的话,他所做的一切和他想要表述的一切几乎都完全一致了。用自己仅存的理智混入那份恨意就像卢福特一样,一名潜在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我幽幽的叹息,使得气氛又加重了几分。
我眯了一会儿眼睛打破了沉寂:“行了!话题就到这里。接下来除开我团人员都解散,留下的跟我集合所有人去会场,开新一天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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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左右,我的命令让很多人都不耐的爬出温暖舒适的被窝来到嘈杂的会场,靠着冷冰冰的座椅冷眼盯着场上的我看,似乎因为我强大实力才忍住不冲过来跟我拼命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