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猛追了几步,忽然就止住了脚步,苦笑着摇头,这年轻人有点贼,自己也是猪脑啊,妈的,这就给套了话。
金泽滔跟门卫一逗,心情舒畅,敲开何悦家大门时都还乐呵呵的,何母开门一是金泽滔,就乐得回头大叫:“老头子,有贵客上门了。”
金泽滔在门口一鞠躬,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行完礼,就大包小包地往何悦家搬东西,何母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忙:“哎哟,串门就串门,带什么礼物啊,这多费钱啊?”
何军就站客厅门口,着金泽滔他们搬东西,上次金泽滔到他时还躺病床上,只觉得健壮,这一站在门框下,却显得jing瘦,身材也不魁梧,但一头白发,四方脸膛,神情严肃,不怒自威。
金泽滔忙乎完事,这才对着何军又是一个鞠躬,却是按规矩称呼:“何主任好!”
何军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算是应答,何母却越越是喜欢:“老头子,你瞧瞧,这孩子多礼貌,多懂事!”
何军又是哼了一声,算是对何母的话的认可,转头就往客厅走去。
金泽滔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还没坐下,何军问:“何悦没跟你一起过来?”
金泽滔屁股刚沾着沙发,见何军站着问话,连忙站直了身子,说:“没呢,我来你们两老,就直接来了。”
何军这才大刀阔斧地坐下,金泽滔让他这一闹,坐着沙发都感觉不踏实,何军又问:“最近工作还好吧?”
金泽滔上次被何母的热情感染,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的大小事情都给交代得一清二楚。
这次金泽滔见何军发问,就把那之后的事情都又书了一遍,也是奇怪,平常让他说这些琐事,他也不愿意说,但何军一发问,也不嫌烦,就象讲故事一样,讲了大半个小时说得声情并茂,生动具体。
特别是说到工人集体上访事件和横门沟外海上惊魂,何军都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感动,
何军对金泽滔的成长过程并不太关心,对他说的一些工厂和农村的情况却极为关注,还不时地发问。
金泽滔口沫横飞刚说完话,何母就适时地递上一杯水,还连连夸赞:“不错,不错,这都当上了党组成员了,行政职务也要赶快跟上,辞了副镇长吧,你的工作重心也要移到县城了。”
何母耳濡目染,对体制内的事情也挺明白的,她开心的是金泽滔在浜海县城上班,以后到永州就更方便了,何军也很难得地对此表示赞同:“不错,你的工作重心不能再局限于一镇一地,而是要着眼全县的滩涂开发改造,不管能不能上这副局长,产业办工作要亲自抓起来。”
金泽滔理所当然地说:“这是当然,我都跟领导拍了胸脯,立下军令状了,要是不能在三年内完成目标任务,我还有什么面目见浜海父老,就算破釜沉舟也要咬牙顶上。”
何军有些古板的老脸上这才绽出一丝微笑,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年轻人干事业就要这破釜沉舟的决心,滩涂开发改造是事关千万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大意不得,轻忽不得。”
金泽滔有些受宠若惊,本能地想站起来,却给何军一只并不健壮的手轻轻一按,就乖乖地坐也回来,不愧是老铁道兵,这双jing瘦的手当初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铁钎,凿开了不知多少石方。
何母刚才给金泽滔的说话吸引住了,这时一手表,拍着大腿说:“哎哟,小悦都快下班了,都忘了做饭,你们聊,我得赶紧淘米去了,幸好泽滔带了不少海鲜,我还不用花时间买菜了。”
金泽滔跟何军说话有点压力,连忙说:“阿姨,我来一起帮忙。”
何母挺喜欢跟金泽滔唠叨,何军那只手却没放开金泽滔,按着他动弹不得,说:“年轻人跟个老娘们上厨房算什么,好好跟我说话。”
何母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何军:“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你就会摆谱,在家也摆领导的臭架子,没我这老娘们天天做饭给你吃,你早就饿死。”
何军脸一拉,一挥手,何母就嘟囔着出去忙活晚饭了,金泽滔只好低头屈服何军的yin威。
何军也不管金泽滔的脸se,说:“你说的横门沟的事情,我知道,挺猖獗的罪犯,现在已移送至司法机关法办。”
金泽滔正要说话,只听得房门咔的声响,何母说:“小悦回来了。”
金泽滔连忙站了起来走出客厅,这个家,除了和蔼可亲的何母,何悦和何军都算是领导,何悦见客厅走出金泽滔,楞楞地指着金泽滔说:“你,你怎么到我家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