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还在疑惑地打量着,金泽滔微微鞠躬:“老师好,我是金泽滔。”
虽然人还是那人,但起来却极其陌生。难道社会真能磨练人,短短几个月时间竟有脱胎换骨的改变。
苏教授连忙开门迎客,金泽滔边搬东西边说:“现在正是菊黄蟹肥的季节,知道老师喜欢吃蟹,带了一箱膏蟹,一箱海鲜。您也知道,我们东源区工商业落后,以种养殖业为主,水产水果丰富,桔子也是本地特产,带来给老师尝尝鲜。”
“这些海鲜刚上岸虽然时间不长,但这天气还是容易坏,赶紧赶慢送了过来,老师冰箱在哪,得赶快放好。”
苏教授着金泽滔搬得满头大汗,心里竟有些感动,从西宁到浜海起码要七小时以上,再从东源到浜海县城也要二个多小时,他应该是乘夜赶来直接上门的,真是个有心的学生。
金泽滔在打量房间,冰箱在哪,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穿得有些随意,但气质容貌都是不俗,苏教授介绍:“雅容,这是我学生,刚出校门,大老远从浜海县赶过来。”
金泽滔连忙鞠躬致意:“师母好,我叫金泽滔,苏教授是我的毕业论文指导老师,今天是国庆,学生冒昧上门打扰了。”
师母笑说:“打扰什么啊,子厚快去打早饭,这孩子一定没吃早饭,来,先坐坐,东西放着,师母来整理。”
金泽滔哪能客气,说:“师母在边上指挥就行,海鲜腥气重,一事就不烦二主,我来整理。”
说着麻利地打开箱子,膏蟹箱里混放着干末粉,放着通风处一般能活个几天,另一箱都是一些鱼虾之类的,旁边准备好了小袋子,金泽滔分类包好放进冰箱,把桔筐在房间角落码好,一会儿就弄好了。
师母就站一边着金泽滔象变魔术般把一堆东西井井有条地放好,不住地啧啧称赞。
这时候苏教授也回来了,金泽滔陪着老师吃过早饭后,苏教授说:“陪我出去走走,雅容,中饭我和泽滔回来吃饭,别忘了螃蟹。”
金泽滔提着公文包跟着苏教授往学校行政楼走去。苏教授的办公室不大,桌上堆满文件和书籍。
金泽滔来过这个办公室,也不陌生,直接取杯泡水,两人就在办公桌对面而坐,苏子厚递过一支烟,金泽滔连忙谢绝,二辈子都没学会抽烟,心里暗暗吃惊,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见过苏老师抽烟。
苏教授也不言语,径自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中,慢慢地从胸腔吐出,很惬意的样子。他的吸烟娴熟的样子,烟龄应该不浅,但人前从未见也从未听闻苏教授抽烟。他应该把抽烟作很私人的行为。
苏教授慢慢地抽完烟,着金泽滔有些诧异的眼神,伸出二根手指说:“我一天就早晚一支烟,一支不多,也一支不少,你师母知道。”
金泽滔忍不住感叹:“老师您真有大毅力,学生佩服。”他知道有烟瘾的人让他一天控制二根烟还不如直接戒了,这种行为长期坚持下去,将锻炼出钢铁的意志和坚强的心态,难怪说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苏教授后世能在官场青云直上,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