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剑音方一形成防御一声宏大的钟声便随之而起,道道金光绽放开来,当空形成一口金色的大钟将三人连同小木筏一同护住,当那万马奔腾的气浪席卷而来时只闻一声巨响,整条小溪都几乎被倒转过来,大浪冲天形成一派磅礴气象,身外金钟巨震,宏大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边,气浪回荡之际如风卷残云,横扫八方,将方圆百丈摧残的满目疮痍,直到约莫半柱香后那魔吼之音才和金钟一同消散殆尽。
骇然地偏过头,见吴玉不知什么时候又祭出了一口半人大小的铜钟,铜钟上刻有细密的铭文,古老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
东皇钟的赝品?陆鸿心中蓦然一动。
他还记得古书中记载中可毁天灭地,吞噬诸天的东皇钟,也有人说它是天界之门,古书中的描述与他手中的这口铜钟一模一样。
“咔”,
一声裂响打断他的神思,吴玉一脚将小木筏震断成两截,隔空一掌将明月和她脚下的半截小木筏一同击退落入莲花池中,五指一按又是一掌震在溪水之中,浩大掌劲入水顿时激起道道波浪,小木筏也在那反震的力道中快速向后滑去,上空乌云密布,道道雾气弥散开来,缭绕之际越变越浓,很快便如铁索般将方圆十里全部覆盖。
陆鸿这才看见吴玉右手中的混元珠伞一直撑开着,伞中乌光始终未散,他陡然想起封神之战的记载中多闻天王魔礼红的混元珠伞乃是可掌天象的神器,这把伞平常不敢动用,因其撑开时可使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可颠倒乾坤;吴玉手中这柄混元珠伞虽是赝品但也已可掌一方天地了。
小木筏滑到江心时已是雾锁拦江之象,白茫茫的大雾遮蔽了山川草木,江海湖泊,遮蔽了所有人的视野,纵然是化境之上五官极其敏感的大高手也只能看见十丈之内的东西,吴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心照不宣地屏气凝神,敛去周身灵气,一时间四下里变得悄无声息,寂静的让人害怕。
四使走到溪边时已被雾气所扰失去了吴玉和陆鸿的踪迹,入眼处只有一片白茫茫,而他们没有丝毫的恼怒,相反,他们发出的只有不屑的冷笑。
“堂堂一宗之主居然逃得如此狼狈”,
色使风情万种地撩了撩额前的发丝,口吻中满是玩味。
财使大笑道:“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可怜,哈哈,真是可怜,哈哈哈......”,
气使冷哼道:“哼,可怜就能逃掉了吗?我今天一定会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的,醉鬼,还不出手?”,
酒使提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到近前醉眼朦胧地觑着身材干瘦的气使满口酒气地道:“老鬼...什么时候轮到...轮到你支使我了吗?恩?”,
“恩?”,
他一面说一面不客气地用粗大的食指戳着气使的胸口。
气使登时大怒,当场就要发作,却听色使吃吃笑道:“财神阁酒色财气四使向来平起平坐,谁也命令不了谁,你们因为这点小事争斗,要是让吴玉跑了,尊主怪罪下来你们担得起雷霆之怒吗?”,
“唔......还是你说的在理”,
酒使一把推开气使醉眼朦胧地走上前,喝了一口酒朝着小溪中喷了一大口酒水,酒水融入溪水中,顷刻间竟将一条小溪染得酒香四溢,他随即运起灵气张口一吐一道火舌便喷涌而出,“呼”,火舌方一触碰到沾了酒水的小溪便呈燎原之势,道道火龙飞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