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一剑退敌,再请战时席间已是寂寥一片。
在座的少年俊杰中有不少已败于剑思剑下,而成名已久的大高手许多已是一方之主,自然珍惜羽毛,极少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小辈交手。
过了片刻,见无人再出席试剑,阮泠音岛:“抱琴,将正阳剑送与陆公子“,
“不敢劳烦姑娘,在下去取便是“,
陆鸿略施一礼掠过众人进入草庐中。
门口的抱剑老者和黄袍男子俱是心中一动,这少年人好快的身法。
阮泠音亦是讶异,她入门比拜剑红楼其他的师弟师妹们要早,历练颇多,于各路功法也极有见识,心知与人对敌时最忌讳的便是这样的突然近身。
她本也以身法,剑法见长,然而陆鸿突兀地进入草庐仍是让她心中一惊。她只感到清风拂面,轻纱微动间陆鸿已经到了案前,探手握起剑匣中的正阳剑。
“姑娘果然是冷如冰霜,艳若桃李“,
陆鸿与她不过咫尺之隔,透过那薄薄的轻纱清晰可见阮泠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玫瑰般娇艳的红唇。
见她秀眉微蹙,知她已有怒意,陆鸿笑了一笑退出草庐。
陆鸿回到席间,立时便有人凑上来与他攀谈,陆鸿含笑回应着。
阮泠音身后那名叫抱琴的侍女又取出一柄剑,名为“御风“,另一名侍女则备下几只礼盒走到席间,陆鸿知道那是拜剑红楼专邀请客卿用的衣冠礼,凡领此礼盒之人便为拜剑红楼之客卿。
侍女分别将礼盒送与云雀,成蛟和一名金刚门的僧人,红着脸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除了成蛟外云雀和金刚门的僧人俱都收下了衣冠礼。
“陆鸿,他们不给你衣冠礼,难道真的想要你做拜剑红楼的供奉?“,李秋实低声道。
邻桌几人点头道:“以陆兄剑上的造诣,做个供奉也是绰绰有余了“,
“不错,陆兄乃大才,客卿一职于陆兄而言实在是屈尊了“,
......
陆鸿摇了摇头,微笑不语。心中却明白,任何宗派供奉一职远比客卿一职给的谨慎,担任供奉之位的多是苦修百年以上的老怪物或是成名已久的大高手,如自己这般年少的却是少之又少。
渐渐的落日西下,龙井茶园的山坡上平添一抹斜阳,拜剑红楼的正阳,御风,寒冰三剑都已有主,衣冠礼亦送了五份,其中却没有陆鸿的。
虽然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但陆鸿心知自己的测算已经应验,这客卿之位是注定与自己无缘了,略坐了一会儿道:“秀才,我该去红楼了,你与云雀道兄在此稍坐,但有变故一切都听道兄的“,
“啊?陆鸿,陆鸿“,
......
草庐中,阮泠音不易察觉地看了一眼陆鸿离去的背影,随机敛眉收起桌上的古琴。
身后的侍女抱琴见席间诸人渐渐散去,俯身低声道:“小姐,那个叫陆鸿的那么厉害,怎么不给他备一份衣冠礼?日后若是用得上,说起来也是小姐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