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就算那只‘老虎’痛得‘俯卧’在地,乖得跟只兔子似的,文斌还是一丁点也不敢大意,直接将凌空悬浮的那两把短刀和一把战刀一起架他脖子上,然后方才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这才站在卧室门口,居高临下质问道:“你什么人?夜半三更的,为何要来谋杀我?说!”
对方那黑衣蒙面人艰难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简直跟要吃人似的,恶狠狠地瞪着文斌,嘴角缓缓溢出一缕鲜血……
瞧他那副模样,好似还多委屈似的!
文斌就搞不懂了:明明入室行凶企图杀人掠货的是他本人才对吧?搞得现在自己跟周扒皮似的,他倒成了那‘受尽欺压凌虐的无辜老百姓’了,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
“说啊~”面对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办呢?文斌想了半天想不通,最后不得不妥协道:“你要是说得出个道道来,我就放了你,你若是想要反抗,我就是死了,也拿你这‘天魂’陪葬,叫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你可要知道,三魂中除了‘命魂’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这‘天魂’了,失去了‘天魂’,那作为其‘投影’的‘地魂’估计也不长久,虽然它经你多年潜修,现已凝聚天地灵气自成一体,可是,‘投影’终究是‘投影’,没有了为之投影的主体,它也苟活不了多久……到那时候,你运势(‘天魂’、‘地魂’主‘运势’)全灭,我看你活着怎么个活受罪法?恐怕倒不如死了干净吧!”
“……”
什么‘天魂’、‘地魂’、‘命魂’的,对方那黑衣蒙面人也不晓得有没有听得懂,不过,经文斌这么一番话之后,他似乎也有一点‘低头就范’的觉悟了,沉默了老半天,终于哼哼道:“我没想杀你,我就是想要钱……看你出手阔绰,想必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于是这才起了歹心……我现在,急需要钱!”
“……”
文斌简直要超无语了。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他就听出来了:这嗓门,可不是方才那‘皮糙肉厚’的‘风尘女子’,却又是何人?!
“那个,麻烦你把脸上的面巾先取下来我看看你的脸?”这样的推断实在太雷人了,文斌只觉得头皮发麻,实在没辙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我痛得浑身上下都动不了了,你,你要取自己来吧!”没想到那黑衣蒙面人却如此答复道。
文斌欣欣然点了点头。
手中蓦然刀光一闪,故技重施之下,双方隔着老远的距离,便又是一记‘龙魂之舞’甩了过去!
吓得那已经吃过一次这玩意的亏的黑衣蒙面人整个人一下子蹦了起来,避开迎面而来的数道刀光,穿着鞋一闪身就跳床上去了。
这一回,他可不会再犯什么‘忽略了某一把行迹诡异的暗刀’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面对身前不断周旋往复攻击而来的四把‘飞刀’,凭着自己远高出文斌老大一截的修为实力,黑衣蒙面人在狭隘的空间内,周转腾挪,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而与此同时,又从他身后倏然伸出只手来,恍若电光火石一般,一下子将他脸上的面巾给他拽了下来!
“啊!”
又上当了!
原来什么‘龙魂之舞’,什么四把飞刀势若猛虎,凶神恶煞地杀过来与自己短兵相接,都是幌子,实际上文斌想要的,只是在一个相对安全的情势下(对他来说),取下他的面巾,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罢了。
待那黑衣蒙面人反应过来,再侧脸回望的时候,才发现那少年早已经又退出与自己老远的距离,手里,还欣欣然拽着自己脸上那张面巾呢!
一不小心之下,又给对方霸去了一道。
“果然是你……”对于这个,文斌到不纠结,他所纠结的,还是他的容貌……真的就是之前那‘比白骨精还妖异得入木三分,估计去西山挖煤半夜出没都能吓着鬼’的‘人妖’!
某文好想吐血……
他一脸黑完了的脸色,十分之无语地望着他,那语调跟幽魂似的,又再平板无奇地念叨了一遍:“你、究、竟、是、什、么、人?夜、半、三、更、的,为、何、要、来、谋、杀、我?自己说吧~”
“我说了啊!”剧情进展到这份上之后,一切似乎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我急需要钱!看你似乎很有钱的样子,所以才半夜三更地过来,想要找你敲诈勒索来的!”
“呵呵呵呵!”文斌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讥讽道:“这理由就很正道了?”
“总比你栽巫我‘杀人掠货’的好吧!”对方无奈道。
“有何区别?”
“当然有!看你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就知道了啊!”
“……”
“……”
对于这样的问题与答复,二人的反应皆是一阵沉默之后,不约而同地翻了翻白眼。</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