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情我愿,话至尽兴,那气氛便显得格外和睦起来。
“哎呀,看我,怎么能让文师弟在门外站着说话呢!”白云天一拍脑门,恍然‘惊醒’道:“来来来,进来坐,师兄给你沏壶好茶!”
“谢大师兄,大师兄客气了。”文斌点头含笑,也并不推辞。
两人鱼贯往屋里走,身后那童儿正要尾随跟上,却被白云天喝令道:“尊卑不分,没大没小的东西,在庭院中给我自己领罚去!”
“……是。”小童抿紧了双唇,眼中热泪滚滚,偏又不敢哭出来,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立在原地。
白云天不理会他了,文斌则假装没听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或许因为是‘大师兄’的关系,白云天身份殊荣,这套别墅,在规模和装饰上,相对于其他精英组成员,更加奢侈、豪华,就连建筑规模也更大几分。
其中,除了方才在别墅外领罚的小童之外,还另有两名童儿,一名老管家。
文斌一路所过之处,但见四壁古玩陈列,字画高悬,古玩自是真品,至于字画么……仔细看一眼落款,竟全是当世名家之作。
原来大师兄还好这一口。
进了内堂,二人就着小叶紫檀案几分宾主落座,两名童儿按照白云天的吩咐,沏上来一壶好茶,又捧上瓜果点心,好生侍奉。
白云天就指着对桌上一副铺开来的古画,吩咐其中一名小童,道:“你把这画,重新包裹起来,给慕容赋送回去,就说,这画我已替他鉴赏过了,是真迹,叫他自己留着,好生收藏罢!”
“啊?”小童一愣。
白云天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这一瞪,小童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也不敢再多问,收拾收拾,将那幅古画又重新包裹起来,抱在怀中,出门替慕容赋送还了回去。
“咳,是这样,”文斌与慕容赋是什么关系,作为大师兄的白云天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慕容师弟呢,新得了一幅古画,他自己不太懂这个,就找人给我送过来,请我替他鉴赏一番。”…,
文斌抿唇一笑,端起茶盏,轻轻刮去表面的浮渣,不言不语地抿了一口。
无论怎么看,都是那慕容赋有求于大师兄,所以才会派门下小童替他送来古画作为报酬,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谈妥了这笔肮脏的生意。
本来这样也就完了,可偏巧被文斌撞个正着,转手又送了大师兄一份其价值远远贵重出那副古画不晓得多少倍的厚礼,然后么……这‘墙头草’便迎风转向,又往自己这边依附了过来。
这么说听起来虽然太刻薄了,可事实确实如此。
文斌于此并不想发表任何评论,不过,东西都已经送出去了,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的比较好。
“那慕容赋必是有求于大师兄罢?”他举止优雅地放下茶盏,含笑抬眼往对面望过去。
“……”这家伙还真不客气呢!
白云天哑然,默默片刻,还是‘从实招来’,道:“他想让我配合他,在‘比武大赛’中,围杀文师弟你……当然,这种卑劣的行径,大师兄我是做不来的,所以,我严词厉色地断然拒绝了他!”
“……”
好吧,一个人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差不多可以堪称无敌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这种话,想归想,是肯定不可以说出来的,连表现都不可以表现出来。
“大师兄刚正不阿,让文某好生佩服。”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忽悠过去就行了,接下来,还是来谈点有用的‘正事’吧:“我只是在想,那慕容赋是否只贿赂了大师兄一家?”
“恐怕未必。”成功完成倒戈过程的某人缓缓摇了摇头,正色道:“我只怕他这回是要撒饵布网,下定了决心,意图要至文师弟你于死地!”
文斌一点都不意外。
“也就是说,他使尽各种手段,除了三名女生之外,他贿赂了‘菁英组’所有成员?”文斌笑道:“看来,这回我可是插翅也难飞了啊!”
这小子,竟然还笑得出来!
难道他不晓得自己已经是命在旦夕了吗?
白云天不说话了。
他端起面前的茶盏,细细拨弄着上面的茶叶渣滓,忖量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与文斌商量道:“其实……在这回的‘比武大赛’之中,我有办法可以保住文师弟性命。”
“哦?”文斌眼睛一亮,故作饶有兴趣地追问道:“愿闻其详。”</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