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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失踪之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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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哪怕是在严丝合缝拉着窗帘,是他从不会关心细节的好室友拉上的,John有些不确定,的卧室内,都能感觉到明媚可爱的光线布满了整个不大的房间。也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隐隐欲裂般作痛。呻`吟着按了按太阳穴,许久这才有了点儿精神气。

小个子男人环顾了一眼四周,在预期之中地没有找到咨询侦探的身影,扯了扯嘴角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有些困惑于有严重认床习性,当初去阿富汗做军医,床铺的不稳定性让John吃了不少苦头,的自己,注1)怎么会轻易地就在Sherlock的床上陷入沉睡,他拒绝承认是因为这个房间——或者这张床——充满了Sherlock的气息,更拒绝承认在咨询侦探的灰绿色眸子注视下……那双带着不容置疑的、幽深晦暗的眸子令他感觉到心安。

“我最近一定是累坏了。”John套上自己的那件灰旧套头毛衣,满意地看着所有欢愉后的印记被遮盖在衣服之下,暗自咕哝着,“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得让Sally给我一点假期。”

穿戴完毕,John走到床边,动作娴熟地叠被、整理床铺,就像练习过千百遍。不,不是“就像练习过”,是“的确实践过”。——耶稣在上,Sherlock可不是一个会做这些“凡人的事”的人!

John有时候甚至会忧心,以后他若离开了221B,伟大的咨询侦探会不会饿死或者冻死或者各种非正常死亡在221B!而他势必离开。他会和一个可爱的姑娘结婚,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小个子男人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短促地笑了一下,继续铺床的动作,——嗯,他不可能也绝不应该一直呆在221B、呆在那个人身边。

敛下眉,John摈弃所有的杂念,专心手中的事情。

忽然,从起居室的方向传来一阵小声的交谈声,很快飘入他的耳朵。John的动作再次停顿了下来,侧耳凝听,由于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应该顾忌到他还在睡觉吧,John猜测,虽然这与拉上的窗帘一样,绝不是“Sherlock式行径”),他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有了结论:Sherlock和……Mycroft?

……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大英政府来干什么?关心兄弟?还是……案子?

想到这,小个子男人的动作更加迅捷起来,三下五除二叠完被子,大步朝着起居室的方向走去。

……

起居室里。

Sherlock和Mycroft相对而坐,泾渭分明。

卷发男人拨弄着手中的游戏机,漫不经心地问:“你的消息,准确吗?”

“虽然屈居政府末职,这点情报网我还是有的。”Mycroft笑着说,“所以,怎么办?”

“怎么办?”咨询侦探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大英政府,“我亲爱的哥哥,你的智商和你的发际线一样倒退了吗!当然是要一网打尽!嘿、Moriarty!”

Sherlock咀嚼着这个名字,就像想要用唇齿将它生生碾碎、再碾碎,最后吐在地上!

“那意味着你就要……?”

“我早有准备。”

斩钉截铁的声音落下。

室内,猛地陷入一阵沉默。

“你也真舍得。”Mycroft话锋一转,笑容可掬地看着对面容光焕发的自己兄弟,“啧、瞧瞧我们的性冷淡这滋润的模样,看来昨天的夜生活让你很舒坦啊。不知道John在床上是不是很——?”

“Mycroft!”Sherlock猛地将手上的游戏机往自家兄长的脸上扔去,站起身表情严厉地呵斥道,“我再次郑重警告你,撤掉对221B的监控!不然,我就告诉母亲你和Lestrade探长的好事,还有你瞒着她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你知道我做得到!”

“哎哟,彼此彼此。”Mycroft抬起手接住游戏机,笑眯眯地看着活像一只炸了毛的波斯猫的Sherlock,一点都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你敢提,我就敢告诉妈咪你和John的情史,相信妈咪会对你们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不撤掉监控,以后Lestrade找我,一律没空。在Lestrade和工作朝夕相处的时候,你就和一群金鱼相亲相爱去吧。”卷发男人盯了大英政府一会儿,忽然堆叠出一个假笑,慢条斯理地坐回原位,甚至有心情抓过放在一旁的小提琴,拨弄起来,“以及——,不谢。”

“你——!”Mycroft气结,很快眼角就瞥到John出现在卧室门口,心下一转,也平心静气起来,“除非你不想知道谁给John下了药。噢,说不定你还在感谢那个下药人呢?嗯?我亲爱的弟弟?”

“下药?”

John敏锐的捕捉到这个词语,记忆就像被激活一样,昨天下午发生在221B门口的事情瞬间涌入他的脑海:自己的走神、被一个男人撞倒、被注射药剂……再联想到昨晚那一夜荒唐j□j与一厢情愿认定的幻觉、迷糊的头脑与激烈的*,小个子男人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诚如Mycroft所言,他被下药了,很明显还是春`药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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