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安走近晴小沫恭敬一礼道:“下午九王爷突然说想听戏,皇上便也上了兴头,说是今夜将要开戏,特请全臣共赏,今夜多备些茶,送到戏园去。”
“这样啊,我知道了。”晴小沫点了点头,突然的想听戏?真的只是听戏那么简单,这些人活着累不累呢?
晴小沫摇摇头,反正等着靡荼城任务完成之后,这些东西都将离自己远远的了。
“咦……姑娘,那是你亲手绣的么?”小安好奇的看着晴小沫手中的丝巾。
“怎的?好奇姑娘我绣的是什么吗?想看吗?”晴小沫想着如果小安能分辨出自己绣的是什么,那证明她绣的应该还不赖。
“想啊,重来没见过姑娘绣的花呢。”小安一脸的期待。
“那好,今日你可有眼福,就给你看一下。”晴小沫将手上的丝巾在小安面前张开。
小安脸上的期待转成疑惑的研究:“姑娘,您绣的是菊花吗?”
“金菊?不太像啊!快凋零的金菊,姑娘的喜好真是特别。”小安还在认真研究,发表自己的想法。
噗……
晴小沫黑线,一把将丝巾收起,菊花?还金菊?她绣的是向日葵好不?只不过小了一点而已嘛,什么眼神?
“姑娘,我还没看清呢。”小安不满抗议:“姑娘,你绣的是不是金菊哇?”
晴小沫抽了抽眉脚,到底是谁把这小公公宠得如此没边?敢这么好奇她?:“金什么菊,赶紧回去复命去。”将还欲继续看丝巾的小安往外推出,敢情是她自己将这小子宠得对自己没大没小的。
晴小沫将小安推出去后,看了看手里的丝巾,绣得有那么差吗?第一次能成这样很不错了好不?她对自己在这一方面的要求一向很低。
今夜的皇宫热闹非凡,这是天佑王朝诞辰之后最为热闹的一夜。给这严冬幽冷的皇宫平添一些生气。
晴小沫站在欧阳睿身后,看着戏台上的咿咿呀呀,虽然不至于看着打瞌睡,但明显兴致并不高,不似其他人均看得津津有味。
如今的欧阳睿不再走纨绔无能的昏君路线,整个人冰冷而威严,端坐在主位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戏台上的表演,而欧阳澈则坐在他的左侧,很少见着的四王爷坐在他的右侧,都是一脸兴致的看表演。
晴小沫还在旁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阳光腹黑大夫欧阳孟先。他算是最少进入皇宫的皇亲国戚,还有那如画如仙的莫少白,那个她到这个世界最先给予她帮助与温暖的男子。那个待她总是温柔另她心动的男子。
晴小沫只是远远的看了莫少白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站在欧阳睿身后假装认真看戏,心里忍不住疑惑,看一场戏许多或常见或少见的皇亲国戚,朝廷重臣均数出席。
她突然有了一种紧张感。总觉得今夜这戏,似乎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在台上的御用戏班唱完两出戏后,欧阳澈突然说他在民间偶然遇见一戏班,排的戏真真是相当精彩,特此邀来。想请皇上与重位大臣欣赏、品鉴。
欧阳睿微微一笑:“宣。”转头对着欧阳澈淡笑着道:“九弟真是有心了。”
欧阳澈面带他一惯的儒雅微笑,不置可否的温和一礼。
晴小沫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瞟来瞟去,带着探究。这两人说话总是夹枪带棍的,也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戏台上继续咿咿呀呀,饶是晴小沫不懂戏,也看得出来这些人戏艺很是不错,不由得也来了些兴致。
只是越看晴小沫就越是心惊。这是一场皇子夺嫡,血腥残酷且惊心动魄的大戏。众多有能的皇子在夺嫡中丢掉性命,而最终由年纪尚幼年且无能懦弱的皇子,由太后在背操控继位。
皇子继承皇位后,日渐成长却是纨绔无能,整日流连风月场所,只知玩乐放荡不羁。
看中了的女子有身份地位的便用权利强娶回宫,甚至还抢了当年同时在夺嫡时幸存的另一位皇子心爱的女子。
另一位皇子被封王爷,与皇上恰恰相反,贤明而有才,在民间倍受推崇,由此他生了反君之心,两人相继暗中交手,争夺,却没成想无能的帝王竟是隐藏之龙。
如上咿呀声继续,激烈的打斗声声不绝,晴小沫心中冷意连连,欧阳澈这是在像欧阳睿摊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