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青花瓷
清晨,天已大亮,卧在床上的朱连被一振清梦惊醒,梦里:“说有一白衣女子带着他走进一片绿幽幽的竹林,女人美的惊艳、美的洒脱、长长的柔顺秀发渲染在空中、荡起涟漪,举头便是浩瀚晴空,花香沁鼻、不远处又闻潺潺水声,清凉入心,不知何处而来的琵琶女子正在弦上勾勒,殷殷曲调,飘遍竹林、惊得鸟儿慢飞、竹叶飘落,此时竹林上空被薄薄的晨雾缠绕,荡着轻柔的舞姿游离在竹林之间,此时朱连也已换了白se长衫,覆着整体,扎着黑丝,手握萧儿稳于唇间,顿时悠悠萧声响于云间,好一派“清音竹林图,”顿时,竹林外有一老汉声音嘶哑传于林中:“青花瓷,景德镇的青花、、、、、”梦到此处朱连便回了身,幻化于竹林。
朱连的眼迷离望着窗上的缕缕柔光,如了厕,回来时躺在闭眼又想续梦,却如何也见不着那梦里白衣美人了。床上,刚熟睡的女孩也已苏醒,眨着眼望着朱连,眼眸淡然,两人同床并不同寝,各铺己被,两人昨夜还在床上亲吻欢娱,今ri似很陌生,望着男人的眼却没有一丝柔情蜜语。
不久,朱连收拾完毕,女孩身穿淡绿se长衫轻纱睡衣,正拿着掸扫着淡绿印花的床单,女孩的房间整个格调都是绿se的,看得出她应该很喜欢清静。
桌上,一人一碗凉面,一小罐橄榄菜,这是朱连特别爱吃的,两人的筷子从未碰头,更不见争抢,即使他不爱吃,女孩也不会给他做别的,吃来一碗凉面也算是抬举他了,时间已过了八点一刻,看样子女孩不慌不忙的仍坐在桌上嚼着美味,今天她应该是不上班。
上午,透过窗外,眼前是一片繁花绿景,公园、树木、湖水林立于建筑中间,在明人眼里一定看得出,这栋奢华的楼区,从这些建筑绿景来看,只比朱连那高级住宅强,而不会逊se于那里。
此时朱连的电话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响起,他迎回身抓起手机,那女孩又没有言语的敲开了挂在墙上诺大的银边液晶电视,里面顿时飞出了又飞又打的血腥场景,喂,连哥,咱们画廊早上来个洋鬼子拿着一个好似青花的瓷器,围观了不少老者,都在品头论足,啧啧称羡,他的意思是如果给他一定价钱就卖给咱们,看样子他要赶着回他的家乡法国巴黎,电话里一个有力的男人声音响起,哦,他点了多少银子?朱连轻声问道,1800万,男人坚定的说,有没有问过芳雅?听到这个数字朱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显现这个数字他心里没有激起一丝波澜,芳雅正在跟那帮老者介绍着,尤其是赵老先生爱不释手,眼睛都放了奇光,画廊里,一个端庄美丽的女人正被一群老者围在zhong yang,她的旁边桌上正放着一个高高丰满的蓝se瓶子,格外jing致,女人名叫芳雅,容貌俊美、身材匀称、一席红se的旗袍把她柔美的身段展露无疑,她是朱连这间画廊的红绣,俗称品鉴专家,只见她滔滔不觉的正介绍桌上那高高的蓝se带龙身的瓶子,那一群老者,里三圈、外三圈的跳脚围着她,此时女人好似仙客下凡,迷了这群老者。
景德镇青花,被人们称为“人间瑰宝,”它用氧化钴料在坯胎上描绘纹样,施釉后高温一次烧成,景德镇青花在原料、工艺、设计等等领域是首屈一指的,景德镇青花瓷的历史悠久,源远流长。
现在大家看到的,是洗口龙纹瓶,龙纹粗壮威猛,龙头向前控出较短,龙身较粗,龙身上的鳞片排列顺序整齐并与至正十一年铭青花龙纹象耳瓶上的龙鳞排列顺序有异,缠绕龙身的飘带状弯曲处流苏状纹饰曲美,龙身周围飘逸的朵云纹较小,龙身下海涛纹起伏较高,纹饿绘制用笔自然流畅一丝不苟,青花呈se蓝艳,纹是浓重处发深蓝,四周盘绕飘荡海藻,构图完整,外壁装饰缠枝宝相花,圈足露胎,足内无釉,满布火石红,绘画风格承袭元代典型样式,层次分明,富丽雄浑,豪放不失典雅,se妍青郁,它蓝白相映,怡然成趣,晶莹明快,美观隽永。
在专业的点评之后,一个花白老者带着眼镜上前抚摸着桌上的青花瓷,老人个子略高,已现驼背,穿着飒丽、目光炯神,看样子也是个老学究,只见他抚摸着青花呈痴迷状,眼里布了血丝、露了泪痕、双手有些抖颤,嘴角紧闭,眉宇间观出他非常喜欢这个蓝蓝的青花瓷器。
刚刚的电话里男人又跟朱连介绍了一振子,那男人正是这家画廊的经理,片刻,朱连仍立在窗外,看着楼下林立在树林间长条椅上的一对爱侣:“你让芳雅接电话,”待女人接后,已口干舌燥,额头露着汗珠:“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女人接了电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群老者又拂上了那蓝蓝的青花被美人围困,你觉得你身边的瓷器值多少钱,给我讲讲它以后会升值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朱连对着电话里说,他完全想听听真正专家的见解,老板,虽然这洗口龙纹瓶那外国人要价贵了些,但是从我的参考以及中国的市场行情来看,在国外他的另一个嫡系已买到了六千多万,对于这个我想它的价值只会一路飙升,不会下跌,但是这么高的价格还请老板慎重,我说的只不过片面之词,至于它**,还请老板您自己定夺,女人说过一振,轻咳一声,顿觉嗓子有些疼痛,但又转眼瞧了那青花,女人的眼也绽放出光芒,显现她也格外喜欢,因为这是景德镇的真品,而且存世甚渺,可想而知它的身份自然价值连城。
立在窗前的朱连又让男人接了电话,电话里男人只听老板坚定的说了句:“不要了,让洋人走吧!”放下电话,男经理一振失落,那个叫芳雅的女人见到,睁着水眸寻问,当得知老板放弃,她如二月霜打的茄子,脸上顿时没了血se,一片惨白。
朱连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拨去,响起了两声“嘟嘟”声,一个男人接通了,你快去画廊,那里有个卖“青花瓷”的洋人你把他拦下,势必买下!好的,老板,听到电话里另一个男人的回答,朱连落了电话,心上一片躁动。
分分钟的时间,那个白皙带着黄卷发的洋人抱着蓝se瓶子离去了,他走后,那一群老者,男经理、芳雅面如死灰仍然的望着、、、望着、、、此时,一个老者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他眼镜的一只镜片只听“啪嗒”一声,落地应声而碎,而此人正是刚刚电话里所说的“赵老先生。”
那洋人捧着蓝se瓶子正走到门口的圆形转门上,被两个从外面走来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迎进了拐角的电梯口,不久的时间,那个洋人是独自高兴的跑了下来,看着它脸上惊喜的神情,结果他应该非常满意。
医院里:赵老先生被送到了附近的d市人民医院,合着双眼,已打上了吊针,透明的液体正往他枯瘦如柴的胳膊上的青筋里钻去,床前立着一个保养甚好的老妇、还有一对年轻人,老的是他的爱人,年轻的是他的儿子、儿妇,看着合着眼的赵老先生,干瘪的嘴唇紧闭,唇间现出三条褶皱,塌陷的眼角还粘着二道白痕。
上午,朱连从那个漂亮的女孩家里走出,女孩仍坐在沙发上没有瞧他一眼,没有动情、也没有悲伤,似乎天下的一切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外面,阳光充足、荡着微风,一辆奢华的黑se轿车又出了这个小区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