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换柱
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窗外又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儿叫,朱连在他的大床上慵懒的翻了个身,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长长了嘘了口气,浑身感觉特别自在,坐直了身子,蓬松的头发在脑袋瓜子上站立着,好似它们昨夜值了一宿的班,男人趿拉着他那唯一的一双蓝se拖鞋跑进了厕所,之后,又听到了里面“呲呲”刷牙的声音,这是朱连的洁癖,每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这样更会让他的jing神舒爽,忙过了一振子,他又换上了一席白se的休闲装,白se带领t恤、淡黄se短裤,别看他相貌平平、完全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30多岁的年龄安在他的身上也幻化成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着格外年轻,厨房里,他弄了两个煎蛋,一碗凉面、香菜丝、黄瓜丝,在他的手中一调,还真像个那么回事,一股子幽香飘了出来,端到了桌上品尝着自己的杰作,又拧开了昨天剩下的那半瓶子的红酒,饮了一杯,伴随着外面的明媚阳光与动听的鸟儿叫声,生活充满了无限乐趣,他抖擞的jing神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昨天夜里一个突然的电话惊扰了他,放下电话时,他的脑袋转了两个转,听着胡二(他的一个要好的朋友)遮遮掩掩的话里,应该是有事的模样,瞬间,朱连的脑子一闪,想起了前一振子胡二的姐夫说有一批鲜货要送到外地去,正在物se着人选,胡二的姐夫朱连是认识的,是d市公安局的一名副处长,朱连见过几面有些印象,但是生活上没有多少交集,胡二的姐夫仗着有自己的一帮社会小朋友,整ri里骄奢yin逸、风流成xing,自然也得了个称号叫:“柳情先生”当然所到之地必有一段风流的韵事,朱连回想着昨夜胡二在电话里吱吱唔唔的言语,朱连也想出了事情的原尾,不免心中一惊,这进局子的活他是不想玩的,但是如果这事胡二要是有求于他的话,他也不好拒绝,毕竟在生活中胡二待他不错,而且在以前的生活中,朱连还欠他个人情,其实这事朱连接手的话,让他自己那手底下的兄弟,也能办得干干净净,没有污点,但是朱连自认为自己是个正经生意人,这些违法的事情又如何让自己的那帮同生共死的兄弟去办,想着想着、、、、朱连吃了一个煎蛋,感觉口感还不错,眼神里放出一道极光,顿时心生一计,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又快速的吃了起来。
十余分钟,朱连戴了顶蓝se棒球帽子,挎上一个背包,里面随意的塞了几件衣服,带上锁,又消失在了空旷的房间里。
外面果然是个艳阳天,楼下,他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心情又是一片大好,钻进了门口那辆黑se本田轿车,一个华丽的转弯,他又奔驰在了平整的公路上。
车里,他又打开了音响,放起了自己钟爱的圆舞曲,嘴里哼着曲调,高兴的他又手舞足蹈起来,前方的十字街口,所有的车辆又被有形的红绿灯限制住了身子,朱连的本田轿车又被围堵在了zhong yang,在都市里,这样的车子再普通不过了,他的价值跟一辆出租车没有什么分别,自然的更不会有人过多的关注,更没有那些时尚开着跑车的女郎再偷瞄他一眼,现实的社会果然如此,人们所更多关注的仍是外表华丽的一副皮囊,那副铜臭的皮囊会让人差不多一辈子记住,而人我估计你前脚卸去华丽,分分钟的时间,你成了杀人犯,估计都没人能描述出你的整体形象,这就是当今社会,当今时尚贪婪的女xing思维。
朱连旁边的一辆丰田越野车里,一个挂满纹身的手耷拉在了窗子外边,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带着一副黑se墨镜正看着车里的朱连,眼里漂过一道不屑的神se,嘴里咣当的咬着口香糖,朱连斜眼看了下,没有做声,双眼自然的盯着前方的红绿灯,神态随和,这时,如果车里的男人知道旁边就是都市里鼎鼎有名的“草连子,”我想就凭他刚刚那不屑的一眼,这个人就可以判处死刑了,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朱连的为人低调,所以上天才让那男人再多活一段时ri。
绿灯亮了,朱连又驾着黑se的本田消失在了前方的街道上。
“紫轩玉石馆,”这是胡二在d市里的第四家连锁店,胡二为人仗义、办事爽快,中等个子、身材消瘦、皮肤却特别白,三十多岁,他跟朱连的岁数相仿,但由于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要比朱连小上那么几岁。
门口,黑se的本田轿车停在了那,走下来一个男人直奔了那装修豪华的店里,店里胡二正在柜台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十多名年轻漂亮的女店员正直挺挺的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关注着过往的客人,店里正有几个年岁稍长的中年人品看着自己中意的物件,看着店里有人进来,门口迎宾小姐满带着职业的微笑看着进来的男人:“早上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漂亮的女人稍微的低下头,一脸谦恭模样,朱连看着她淡淡一笑,没有多说,看到里面的胡二,便直奔了过去,几分钟的时间,朱连便跟胡二聊得火热,但当得知朱连马上要出去办事而且还要去上两三天,胡二的脸光顿时有些灰暗,胡二的脸se稍变,朱连看在了眼里,而且也为自己打的如意算盘暗暗高兴,也正实自己所猜想的分毫不错,早上店里冷清,所有的女店员都在看着这跟老板聊天的男人,看着老板如此款待,又是端茶又是看座,不禁猜想着眼前平庸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se,她们深深的知道能让自己老板这么抬爱的,应该算是个上乘的人物,因为平时来店里跟胡二能说上几句话的,那人本身就已经非同小可,而今天这进来的男人,自己的老板又笑脸相迎不算、端茶、倒水,而且还亲切的以哥哥相称,都在心想着眼神的男人一定不简单,但看着他朴素的简单装束,有些女人又对他产生了另一种怀疑,只有那些锐利眼光的女人看到了男人身上的装束虽淡雅清纯,但是光这一身装束的话,没有个万八块是搞不定的,那些女人静默不语,时不时的仍瞧着那边看了看。
待过几分钟,朱连已办事为由,走出了店里,当那黑se的本田轿车离去时,站在门口的胡二脸顿时yin沉了下来,掏出裤兜的手机立时拨通了一个号码,只听电话里他对着那头说:“姐夫,朱连外出办事了,最少两天能回来。”哎哟,那不行呀,我的货必须今晚就得送走,已经拖延那边两天了。不久,胡二的电话挂断了,剩下的事他们又得从长计议。
通往“南城”的那条高速公路上,黑se的本田逾越了另一条收费口,刷过卡片,朝着里面的男人娓娓一笑,车子便一溜烟的朝前疯狂跑去。
这时,那名男xing收费员的手机响起,电话里一个沧桑的男人声音传出:“你有没有看到朱连从高速路过去。”有,他刚刚从我这走过,放下电话,年轻的收费员脸上有些茫然,并不明事情的原由。
黑se的本田奔驰在高速公路上,朱连又拧开了音响,听着那动听的舞曲,他心神又荡漾开来,不久,在前方的一个右出口,他拐进了下面的一条土路,而那一条土路正是通回d市的一条辅助路。
前边僻静的土路上,两边都长着各种青se的庄稼,在烈ri的照耀下,它们静静的杵在那一动不动,这时,只听一脚沉稳的刹车声,地上的灰土刮出一道道印痕,车上的男人挎着那个背包,站在地上四处瞧了瞧,随后他便钻进了前边的包米地里,分分钟的时间,包米地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蓝se工作服的男人,看着上面的标签,这是一套送水工的服装,钻进车子,男人又顺着前方的土道疾驰而去。
坐在jing察局办公室的“柳情先生”嘴上正叨着一只香烟,神se专注的望着窗外的景致,他的眼眨得很快,脑袋里的脑仁在飞快的运转,当然,他的智商可要比朱连差得远了,完全没有想到朱连会有未卜先知的天赋,在他的眼里,别看只跟朱连相遇过几次,但由于他老道的阅历,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同凡响,眼目异常的冷静、低调,所以对于这个差不多少岁数的后生,“柳情先生”非常的欣赏他。他的脑子里在极尽得搜寻着所认识的朋友,当然对于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突然,他的眼光一亮,他大拍了一下桌子,只听桌子“啪嚓”一声嚎叫,一道笑容挂在了他的嘴角,一个云圈在他的嘴里又被推上了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