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舒频悠悠转醒。

离苍听到动静，抓着舒频的手：“频儿，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朕？”

舒频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离苍，她摇了摇头，虚弱地一笑：“臣妾没事。”

陡地，似乎梦中惊醒地般，舒频脸上浮现一抹惊慌，她把手移向小腹。灵动的眸子尽是恐惧之色：“孩子……我的孩子呢？”她将手紧紧地抓住离苍，仿佛把他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脸上尽是期盼：“皇上……我们孩子没事对吧？他还在臣妾的肚子里对不对？”

离苍没想到柔弱的舒频此时的力气如此大，她长长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肤，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他摸着舒频尚未消肿的脸：“听朕说……孩子还会有的。”

舒频听到后身体一僵，瞪大了双眼，绝望之色尽显，如一个空洞的娃娃。

离苍不忍看到她这副模样，拥她入怀，略带嘶哑的声线传来：“频儿，别这样，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的。”

舒频顺从的靠着离苍的肩膀，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并没有捕捉到舒频眼底一闪而过的色彩。虽是如此，舒频的眼泪浸湿了离苍肩上的衣裳。

很多年后，离苍才懂得为什么他始终都没有真正看透眼前的女人，原来她无论是一个表情还是一个动作，模仿地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