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褚令璩连忙退到旁边,尽量不显眼的地方,她现在更不知道她自己应该怎么办,甚至还包括如何存身,皇**她是不敢回,也不可能跑出宫逃到萧衍的军队中间去,站立在原地吧似乎更不对。不过,还好,没有人打她的主意,对她和她的几个人怎么样,他们还算安全,尽管杵在旁边看热闹也就是。
衍军势不可挡,识时务,想活命的,很快丢地上兵器,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抵抗的也有不少,宫门肯定已经关不住,没办法,那就只好硬着头皮以四两搏千斤,拼命打吧,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还赚一个,死前也不能轻饶这些胆大妄为的叛军。有人飞速往里跑,给里面的大部分皇宫力量送信,也好抵抗入侵的叛军呀,还包括奏报给萧宝卷知道,看他下什么圣旨处理眼前的危机。
“大事不好,衍王的军队打进宫来啦!”逃入皇宫更里面去的原把守西宫门的人,还没有找到具体人禀报,就先吵吵开,这样也好让人们都有个准备呀。的确,不少大内密探、侍卫和护卫,以及一些武将,各自朝起他们的兵刃,以最快速度赶往西宫门的方向。有的人打算豁出性命来抵抗,保卫萧宝卷,保卫皇宫,保卫大齐。也有的人,是看看情况再定,现在还不知道,或者早已决定,要倒向哪一边,只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大内密探正副统领,还有一直带他们出去与萧衍开战的一品武官,第一时间并没有着急赶往对敌现场,而是首先阻止大声吵吵“衍王的军队打进宫来”的几个人,“住嘴!现在别声张,等我们过去探过实际情况再定,打得退衍王的叛军,把他们一个不落清除出皇宫去,皇上才不会责怪我们失职;打不退衍王的军队,再奏报皇上,让皇上想办法。——到那时候,恐怕还真没办法。不过,现在可别惊动皇上,就算惊动皇上,皇上也没有什么良策,只会把气撒到我们身上,让我们不能战死杀场,要死在被皇上降罪之下,冤不冤哪。”死在战场上,难道就不冤吗?不过,武者以战死两军阵前为荣。
“是。”要知道,主要是他们夜间把守西宫门的人的失误呀,没有经过顶头上司允许,就决定给山阴公主和何戢大开宫门,吊桥还不曾放下,他们俩还不能进来,就先攻入萧衍的军队,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和猫腻还来不及细琢磨,萧宝卷要降罪要杀要剐,也是他们在前。不让声张就不声张,最好打得退萧衍的军队,还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要不然——问题是,打退萧衍的军队?太难吧,皇宫方面不全军覆没,全部被人家消灭干净,恐怕就是好事。
文臣听闻萧衍的大军攻入皇宫,很多哆哆嗦嗦,颤颤微微,更紧地关闭房门,还有人拉过桌子把门挡上,不敢迈出他们睡觉的地方半步。有个别胆子小的武将,竟也和这些文臣一样,甚至缩到更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更深处去躲,还深恐掩藏得不够严实。
萧宝卷做一个噩梦,他第一次梦见叶思凡,叶思凡对他冷笑,笑得很讽刺,在他看来,特别难看,他还向他招手,“来呀。来吧,到我这儿来。”“叶思凡,你竟敢这样轻慢朕?你不怕朕吗?你居然还没有最后消失?”萧宝卷向前追赶叶思凡,恨不得立刻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啊哈哈哈!”叶思凡笑得更大声,更开朗,“草民当然还怕皇上,也恨皇上,皇上曾经对草民做过些什么,草民想,皇上自己比草民更清楚。不过,皇上作鬼以后,鬼都是平等,我就不用再怕你,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