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对山阴公主虽然百般千般同样有意见,甚至更看不惯,可是,也正因为她不好,不可能再嫁给别人,才非得跟定何戢不可呀,怎么能允许他抛弃她呢。还是好言相劝吧,“何驸马,山阴公主纵有万般不是,可她必竟是皇室的公主,她被皇上惯得骄横不讲理,还**不少男宠,这人所共知,可是,我也很难控制她呀,再说,她怎么可能接受被人抛弃的结果呢,纵然名义上是你让她休的你吧。
我还是那些话,你何必非在乎一个名份呢,你和别的女人无论怎样来往都无所谓,你不喜欢山阴公主,尽管躲开她,哪怕井水不犯河水,她要是硬逼你做些什么,我来替你做主,你也不能在国人面前正大光明休了她呀,不管你们俩谁休谁谁吧。我也总不好拆散你们,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当初既然答应,我怎好出面替你反悔呢。”至尊至贵的公主,岂是别人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萧衍没有发火,已经足够客气,也就是看到何戢要为他打开西宫门的面子上,要不然,换成另外任何一个驸马,他宁可杀死他,也不允许他看不上皇室公主,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是皇族一员哪。
有求于人,还能这样直接,已然很好,如果委婉先应承下来,事后不办事,岂不更糟糕。萧衍还不会那一套。一个王爷,注定他一言一行,都要有分寸,重然诺,不能说话不算数。当然,也没必要撒谎,他可是重要的王,以前是,现在更是。
越谈希望越渺茫呀,何戢傻了眼,努力半天,莫非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当然也不能这样说,只要萧衍得偿所愿,把萧宝卷拉下马,使他不再是皇帝,以后,就如人家所言,他尽可以对山阴公主不理不睬的,可是,他驸马的这个绿帽子还是摘不掉啊,“王爷——”
“不管怎么样,不可能逼山阴公主休你,你以后,不理睬她,说不定,哪一天,她主动休你呢,这种事,多个女人、少个女人的,着哪门子急,何必非得现在就拿出个什么定论。”萧衍打马虎眼,“这些属于私事,个人恩怨,还是往后放放吧。现在是家国危难之时,还是先算计大业要紧,天快亮了,要是让西宫门城楼上的人,看清楚轿子里坐的不是山阴公主,我们可就白费劲,你还是赶紧行动,去叫门吧。”
萧衍就是不答应帮忙休弃山阴公主,还他自由之身,何戢难道还能反悔,不同意去叫西宫门吗?当然不可以。他现在和他已经是一个绳子上的蚂昨,萧衍最后落下个什么结果不知道,绝对蹦不了他,他一开弓,就再也没有回头箭。这种事,传到萧宝卷耳朵,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是,我马上到前面去。”何戢携同山阴公主的轿子和轿子里的人,在几个宫人打扮的人的簇拥下,毫无阻碍,直接赶奔西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