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是什么地方,似乎越走环境越凄清,身上感觉越凉,潘玉儿更加恐慌,“思凡,你在哪儿?别吓唬我呀,你赶紧出来,我害怕。”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只要见到个疼爱她的人,就可以哗哗地往下流,只是现在还没有必要,也不敢,尽管看不清楚,还是需要睁大眼睛看路,得往前猛跑呢。
面前终于出现亮光,是一堆闪光的小亮点,应该就是叶思凡,除他以外,没有见过其他这种东西,见到亲近的人,潘玉儿自然高兴,她刚要开口叫他,就传来那堆亮点顶部真真切切的哭泣声,那声音哭得哀伤,无助,让人听见立刻会感觉到无限凄苦与悲怆,她试探着叫,“思凡,是你吗?你哭什么?你说话呀?”
怎耐低回伤婉的哭泣声依然如故,没有任何回音,似乎视潘玉儿如无物,或者根本就不能发现她,也听不到她的问话。叶思凡的确是这样的,有萧宝卷在身边庇护,他不敢也不能够再靠近潘玉儿,他发现不了她,他现在只是在埋葬他的原处,叶家小院的地下,潘玉儿梦到的就是这里,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玉儿。玉儿?”萧宝卷在叫潘玉儿,她在梦里一直喊叶思凡的名字,而且情绪似乎越来越不对,他不愿意再忍受,还怕叶思凡不管不顾,向她告他的状。潘玉儿终于被萧宝卷慢晃、快晃地晃醒,她睁开眼睛,看到萧宝卷的人时,就扑进他怀里,泪水夺眶而出,“我做一个噩梦,好可怕的噩梦。”
“什么噩梦,说给朕听听。”先探听一下虚实,不过,看潘玉儿这个样子,应该没有什么不对,至少对他没有怀有敌意或者不满,萧宝卷的心略微放下些,他安慰她,“谁在梦里敢吓唬我们玉儿?玉儿告诉朕,朕想办法解决他。”
“没有谁吓唬我,是我周围的天气吓唬,一会儿白茫茫无边无际,一会儿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中间就晴好一小会儿,可是转眼间就消失。”潘玉儿从来不因为叶思凡害怕呀,他又不会伤害她,她很信认他的。萧宝卷却认为潘玉儿隐瞒最重要的情节,在梦里她一直在叫叶思凡的名字嘛,难道还能没有事,“天气?朕确实管不到天气,朕对天气无能为力。可是,玉儿害怕、哭什么的,只是因为天气?难道只梦到天气?”
“我害怕只是因为天气。我还梦到——”潘玉儿欲言又住,萧宝卷不是不让她提起、想到别的男人嘛,现在是什么情况,又允许,鼓励?不至于那样好心吧?。“梦到什么?跟朕说说,说不定呀,朕能帮你什么,只要朕做得到的,朕都愿意帮你啊。”萧宝卷循循善诱,不过他很有原则性,只帮潘玉儿一个人,要把她周围其他男人统统处理掉,扫平所有障碍,其实也是“帮”她呀,当然,更是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