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卷一听,豁然开朗,只要不让潘玉儿闷得无聊,能够带她上御书房,还不老打扰他批示根本就不容易进行下去的奏折,再好不过呀,他称赞,“玉儿这个主意实在不错,帮朕解决大难题,朕就找个断文识字的宫女,还得脾气柔顺,最主要是玉儿看顺眼,在朕旁边,教你读书吧。”
“我就知道,你对我根本就不好,你看个奏折都比我重要,要是我胡哥哥,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我让他放下,他就得放下陪我。”潘玉儿未免夸海口,忙的时候,胡海狸还是尽量劝她自己玩会儿,他也向她坦白过,不得已,他只不过是使分身法,用假的他陪她,也就怪不得,那种时候,他都呆呆的,不爱说话,不怎么笑,对她一点儿都不好的样子,她还以为是她强迫他的结果,却原来,他的真身根本就不在,更糟糕啊。
又提别的男人,萧宝卷就是不乐意听,“朕管理的是整个国家好不好,紫禁山只不过一个小山头,那个胡海狸能有多少事?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以跟朕比。再说,一个死人,跟朕比什么。”“死人?”听萧宝卷说胡海狸是个死人,潘玉儿可不欢喜,可是,她更不能坦白告诉他,他并没有死:怎么用疑问语气呢?不至于露馅吧?
当然不会,萧宝卷并不往胡海狸没有死的方面想,尽管国师给他带来的消息是没有见到真正死去的他,他只愿意相信,萧懿就是杀死了胡海狸,“死人”让人疑问的地方还有啊,“对,‘死人’不对,应该是死狐狸精,玉儿就更不应该拿一个死狐狸精跟朕相提并论。”
“更不应该”?什么意思?狐狸精不如人,是不是呀?她潘玉儿也是狐狸精好不好?潘玉儿的脸色更差,怨怼地斜视萧宝卷。萧宝卷恍然大悟:怎能不经意中流露对异类近乎蔑视的意思呢,他一时间忘记潘玉儿也是狐狸精,他连忙降低自己的身份,很快遮掩过去,“朕只是普通人嘛,怎么可以跟万年的狐狸精比谁有本事。来,进来。”还是赶紧进御书房里面来,干别的事吧。
一张桌子,就端端正正放在萧宝卷御书案旁边,椅子是大软椅,萧宝卷亲自加上赭黄色高垫,先扶潘玉儿坐好,然后才指定教她识字的宫女,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只教玉儿认识好字,那些不好的,象什么涉及不雅不善不良不忠不专不贤不慧的字,都不要教啊。”“是。”宫女连声答应,再头疼,也没有她可以说不的余地呀。
萧宝卷的话还没有讲完,“可以找些有趣的,逗乐的,不涉及什么内容的图画,给贵妃看着玩。”习字,读书,会不会把潘玉儿变得不再象现在的她,而成为另一个女人哪,就和**其他女人差不多,他可最喜欢眼前的她,不能让她被教变样,学走形。
“是,皇上,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宫女有些无所适从,但是,还必须按照萧宝卷的旨意办,可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别功劳没有,到时候潘玉儿再出现什么不良状况,学字教书可是不可挽回的,错都怪罪到她头上,吃不了兜着走,责任她绝对承担不起,可要倒大霉,得步步小心,事事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