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宫女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昨天潘玉儿在宫中遭遇刺客袭击,险些蒙难,紧接着就搜查纯黑花、无花的衣物,要求全部上交,今天又大肆展开搜查行动,闹得草木皆兵,原来还是为那件事,远没有过去。只要跟她扯不上关系就行,她赶紧撇清她自己的清白,“我记起来,这件衣服,我好象是给大内密探吴常缝的,他就住这屋吧?我路过时看到他从这儿进进出出过。”有什么说什么,全部招认,总没有自己的责任了吧。
经容宫女一提醒,同房间的大内密探隐隐约约也都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对,就应该是吴常的,他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挣的钱不是交家里,就是自己攒着,夜行衣破了,他都不买新的换,也不打报告请求配发,那样太麻烦,可能还得由自己掏一部分钱,只请会做针线活的宫女去缝,我们听他提起过——嗯,到底是容宫女给缝的,还是请的别人,那我们就不太清楚。”
基本上已经有眉目,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管事太监立刻下令,“吴常还没有找到吗?怎么回事,多派人手全力去找,绝不可放跑他。”吴常可是个重要嫌疑犯,应该还是刺杀潘玉儿的参与者之一,也是人证,由他能很快确定幕后主使人是谁吧,不容错过。
“是。”大家答应一声,纷纷出去找吴常,特别是那几个与他同一房间住的同僚,更积极,他们要洗脱自己的嫌疑,表示与这件事绝对毫无关系哪,生死攸关面前,谁还能顾及到别的。只留下几个人在这儿继续搜查纯黑色无花衣物。
“容宫女,这儿没你的事儿,也退下,忙自己的去吧。”闲杂人等,一律都打发走。大家各忙各的,几乎从来不得闲,人人都一样。容宫女长出一口气,“谢公公,我告退。”不管谁在内宫的官大一些,女人客气一些,总没有亏吃。
吴常和那个意图跟他一块儿逃走的侍卫本以为,只要有大内密探的招牌,就可以轻松走出皇宫大门。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在宫门前,就被拦下来,不允许通过,“昨天的时候,先有大总管‘陆公公’的令,后又来皇上的口谕,任何宫内的人都不得擅自离开皇宫,除非有皇上的圣旨或者通行金牌才可以。”
吴常与侍卫对视一眼,他们俩慌里慌张。侍卫内荏外厉,“大胆,皇上派谴给我们大内密探要干的事,都得秘密进行,哪里用得着请圣旨,携带通行金牌,以前都没有这些规矩,现在更是执行特殊任务,赶紧放行。”“对,赶紧放行。”吴常更气势汹汹,平常他就是这样来去自由的,他跟侍卫也想到宫中应该确实有禁令,但是,非常时期,必须走。
“对不起两位,今时不同往日,刺杀贵妃娘娘的事非同小可,我们只知道皇上有旨,不能放宫中任何一个人出去,其他的一概没有听说。还请两位不要为难我们,回去请来皇上的意思,小的等马上放行。”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允许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