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地方同样执行搜检任务的铺主人,得到消息,停下手头的工作,很快返回来处理自己的麻烦,他一脸无辜,急于表示他的清白,“铺确实是我的,可是这夜行衣绝对不是我的,我一共就只有一套,也没有第两套呀,昨天就悉数交上去,哪里还敢私藏这玩意。我冤枉呀,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怎么不栽赃陷害别人呢?单单是你!”管事太监可不管那么多,“先抓起来,严刑拷问以后再说。”严刑拷问,得遭什么样的罪,可想而知,顶不住酷刑,死在当场的,并不在少数。大内密探正在需要求人之时,也顾及不得身份与个人尊严,当即跪下去,“各位大人,同僚,我真的是冤枉的呀,你们替我说说好话,求求情吧。”
“可你是唯一的线索呀,夜行衣就从你的床铺底下搜出来的,有可能就是昨天行刺贵妃娘娘时刺客身上穿的,你让我们怎么帮你啊。”大家无能为力。有人提醒,“你说这夜行衣不是你的,除非你认识它的主人是谁,才可以脱罪。”
“把那夜行衣给我看看,看看我认识不。”这是最后的希望,要不然的话,铺主人的小命很可能就要交待。管事太监一呶嘴,“把从他铺下搜到的两套夜行衣拿给他看看,也好让他心服口服。”这个大内密探认识还好说,兴许可以当场解决问题,不认识,他就逃脱不了干系。
夜行衣上能有什么标识,虽然大内密探几乎人人具备,样子却差不多长得一模一样,哪儿认得出谁是谁的。铺主人仔细查验,也瞧不出它与别的夜行衣到底有什么不同,会属于谁所有,他脸上渐渐渗出小汗珠:是谁这么缺德,别人都放过,单单找他麻烦,陷害他,他与其他人也没有过深仇大恨吧。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没有?”管事太监不耐烦,哪能容得下铺主人瞅起来没完呀,“瞧不出来,你就跟我们走,到行刑房去瞧去说。”铺主人脸上的汗珠更多,手有些抖。突然,他眼前一亮,夜行衣上一处不易察觉的、刮破以后缝住过的线,引起他注意,“我知道这是谁的啦。”
“大家看。”铺主人从地上站起身,把夜行衣上被缝过的后肩头,先给管事太监过目,接着让在场的每个人看上一眼。“这说明什么问题?是谁的?快说。”只是这个,管事太监可瞧不出什么端倪,还得铺主人自己解密。
大搜检的人里边,也包括大内密探呀,并不是只有铺主人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大家还记得不,有一次吴常执行任务回来,夜行衣被扯坏,还是宫女容姑姑给缝好的。吴常的夜行衣坏的就是后肩这个地方,这活也是容姑姑的活呀,她做的活,针脚又细又密又好,大家都喜欢求她做活计,可是,她可不常答应人。”
容姑姑的活计,有人认识,听到这样提醒,就有人拿过去仔细辨认,“还别说,经你这样一说,还真象是容姑姑做的活。”“至于吴常,是听说过他的夜行衣挂破过,别的就不知道,我们跟他又不熟悉。”还有一个侍卫,听见吴常的名字,很快闪身悄悄溜走。他就是他们在一块儿行动,行刺潘玉儿的其中一个,吴常一落网,大家还不全完呀,大内的酷刑,会让口风再紧的人都得老老实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他要给他送信去,商量商量到底怎么办才好,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