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经褚令璩这一提醒,萧宝卷自己分析,的确是潘太妃的可能性也很大。褚令璩早就不得宠,招呼几个侍卫、大内密探为她做些事没问题,但是刺杀潘玉儿,有谁敢为她去做,只有潘太妃,可以名正言顺以潘玉儿扰乱朝纲为名叫人下手,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做为**最有权势的女人,她完全支使得动几个并不是自己宫的宫人为她卖命。
“皇上,臣妾有罪。”褚令璩眼睛里还挤出眼泪。褚令璩有什么罪呢?知情不报?还是因为怕得罪潘太妃。这些都是小菜一碟,重要的是去向潘太妃澄清真象,萧宝卷面无表情,“你有什么罪,只要不是你做的,果真是太妃所为,你就应该把实情讲出来,算不上出卖,更不用罗列什么丧尽天良。如果你讲出实情丧尽天良,朕要治裁太妃,岂不更——丧尽天良的,只是刺杀玉儿的凶手和幕后主使,如果真的是姑姑对侄女下手,就更加令人发指。”
褚令璩好感动,憷萧宝卷的眉头,他还能替她说句公道话,实在太难得,尽管他有他自私的成分在里面,就象他自己所说,他治裁潘太妃,远比她出卖她更严重得多。而且,得到他的话为她开脱罪责,到时候,潘太妃罪怪下来,也好搬出皇帝来为自己做掩护,逃避责罚,“多谢皇上体谅臣妾的难处。”
“还有事吗?没事儿的话,你就回你的皇**吧。”萧宝卷看褚令璩,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碍眼,不只因为她给潘玉儿下过毒酒,还在于她讨厌他的女人们,他也只好与她们保持更大距离,甚至同样讨厌。
“皇上,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所为,还望皇上不要因为臣妾糊里糊涂做过一次错事,就把以后所有的罪过都推到臣妾身上,臣妾有多少颗头也不够被砍的呀。皇上如果以后还怀疑臣妾,臣妾宁可趁现在清清白白就被皇上赐死,一了百了,倒也干净。”褚令璩以退为进,这是她惯用的招数,萧宝卷刚才都说过她“有什么罪”,给潘玉儿下毒酒都没怎么惩罚她,现在又怎么可能“赐死”呢。
“朕自有明断,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先回去吧。”萧宝卷还是哄褚令璩尽快走开,从不过多与她纠缠、耽搁。“是。”褚令璩这才爬起身,跪的腰酸、腿也有些软。
“玉儿张嘴。”萧宝卷的筷子上夹有外面裹满鸡蛋的肉片。这个菜,经过宫廷御厨房特别精心制作,肉滑嫩,鸡蛋满口香,很好吃,褚令璩还是宝王妃的时候,过年过节时跟萧宝卷在一起吃过,他也不曾为她为别的女人夹过菜呀,可惜她已经很久没有得见,今天,总算再次与它碰面,却只能看看它的样子,闻闻它的香气。潘玉儿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不吃,不吃。我不喜欢,鸡蛋太硬,肉片太软,倒了个了,还油腻腻的,不好吃。”“好,那玉儿就不吃。”萧宝卷把筷子上的肉片丢进距离他最近的盘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