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困啊。”潘玉儿才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有睡觉能打消她对食物的兴趣,吃饱以后,也实在太想好好睡个觉,她站起身,直接扑奔龙床。“来人哪,收拾。为朕和贵妃梳洗卸妆。”收拾的,还有残羹剩饭,其实两个人也没有吃多少呀,就好象一桌最丰盛的酒席还没有被动过一样。
潘玉儿却直接躺倒床上,她感觉到累,是被萧宝卷折腾出来的累,吃过饭,食欲下去,累的反应又抬头。还是萧宝卷给潘玉儿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他并不嫌麻烦,反而越脱越能激发起他的无限兴趣,心里与脸上都有言表不尽的欢喜,他轻声责怪,其实更象是溺爱,“玉儿,你说你,一饿就要吃,一困就得睡,简单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还要你陪我睡呢,我不自己睡,抱我。”半睡半醒之间,潘玉儿揽住萧宝卷的脖子不放手,整个人靠进他怀中。“不过,朕就喜欢这样的你。”萧宝卷笑意盈盈,幸福感满满,得,他的衣服也是他脱,不洗,不梳,先直接陪潘玉儿睡。省事的是寝宫的宫人。
从萧宝卷寝宫回皇**的路上,褚令璩走得不快,月色清明,微风习习,香气阵阵,都不能带给她好心情,她面容惨淡无光。侍从还和去时一样,乔儿、翠儿以及一个太监、一个侍卫,他们紧随褚令璩左右与后面。只怕隔墙有耳,背后有人偷听,说话不安全,人们谁也不开口。
返回皇**,乔儿、翠儿这才敢问:“皇后娘娘,事情办得不顺利吗?皇上不相信皇后娘娘的话,甚至怀疑是皇后娘娘诬告什么的?还依旧认为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她们俩只是从褚令璩现在的脸色判断出现什么问题。褚令璩沮丧地摇摇头,“这倒不是,皇上还是比较相信我不会动手,潘太妃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那皇后娘娘就洗脱了嫌疑,怎么还不高兴呢?”两个宫女还有别的话题劝慰褚令璩,“皇后娘娘且放宽心,皇上这一次对太妃肯定严惩不殆,就算最后不了了之,太妃也不敢怪罪中皇后娘娘告的密,我们就说,是皇上逼我们这样做的,要不然就认为是皇后娘娘的错,要拿皇后娘娘开刀,皇后娘娘不得已,才说出的实情,太妃总不至于太责怪皇后娘娘,这件事只好就这样过去,以后呀谁也别旧事重提。太妃比较好说话,应该没问题,皇后娘娘尽管放宽心。”
“我不是因为这些而忧虑,不得开解。”褚令璩知道乔儿、翠儿都在想些什么,她们没有到现场,没有看见实际情况,理解偏颇,在所难免。自己人,没有需要隐瞒的话,“我这次见皇上还算顺利,没有出什么差错。就是贵妃呀,皇上对贵妃太好,比对自己还好,让人看到——岂能不感慨万千,难以开心颜哪,我不仅自叹弗如,更自惭形秽,还要伤心欲绝,恨不得有个地缝就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