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泰山压顶,先前因为紧张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看到戈烟完好无损时,许如飞觉得整个人如泡在了一壶酒中,晃晃悠悠,放松下来后如走云端,什么都变得不真实了。
也就在戈烟话音刚落时分许如飞便往她身侧倒下,只是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
傅家就是中医世家,对突发性晕厥的处理并不生疏,也没有打急救电话,这种小事傅爸一人足足有余。
在戈烟的要求下,许如飞正躺在她的床上休息,而戈烟本人却被傅妈喊到他们的房间“接受教育”。
因为车祸一事,傅妈对许如飞的耐心降到了冰点,而戈烟也是第一次在如此严肃的气氛下被要求与许如飞分手。
傅皓杰对许如飞这样的人才无疑是欣赏的,只是这样的欣赏也阻挡不住对女儿的担忧,而许如飞执意要在千昙县扎根工作的心愿也使得两老对此埋怨不浅。男人并不像女人,老是将某事挂在嘴边,可傅爸在一次次劝说没有成功时,对许如飞的抱怨产生了质变。
戈烟拖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房间,因为许如飞还躺在她床上,好像睡着了般,她也没有发出过大的响声,可吱呀地开门声还是惊醒了他。
本就是因为起伏过大的情绪而导致的晕厥,一觉醒来许如飞依旧是随时可以为工作奔波拼命的人。
可戈烟不同呀,前一天的车祸令她心惊胆寒,后来傅爸傅妈为她担心的同时没有放弃给她做思想教育,尤其是傅妈,自余锡成来家里后便看着他若有所思,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傅妈是看对余锡成的眼了,只是戈烟没有想到的是傅妈在与她的谈话间便提到他。
“戈烟......”许如飞张口想要说什么,可只喊了戈烟的名字便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戈烟坐在床上,相顾无言,只是闪烁的眼神告诉了旁边人,她正在心虚中。
良久,沉默才被一声叹息打断。
“如飞,你先休息吧,明天早点回医院。”傅妈的话就像一座山压在戈烟身上,她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将它压下心口。
话在嘴边却有口难开,她觉得委屈,觉得害怕时找不到许如飞,而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可戈烟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很多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反而说不出口。
戈烟起身要走,却被许如飞抓住了手。
“这里是你房间,你要去哪里?”许如飞愣是将戈烟拉着坐到了床上。
戈烟挣脱不得,气得掉了泪:“这儿都是我家,我哪不能去!”
“好好好,”许如飞下床,怀抱住戈烟安慰,“那囡囡告诉我,到底车祸时发生了什么事。”
许如飞知道车祸会给人留下阴影,严重地车祸后遗症甚至还能产生精神疾病,如果不及时疏导,或许会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