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萱脸色一红,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顾绍远的胸膛,低声笑道:“皇上尽是不正经的话,什么开花结果,哪里会那么快。”
霍芸萱脸皮薄爱脸红,顾绍远又最是爱看她这副害羞的模样,伸手笑着捏了捏霍芸萱的脸蛋,松开霍芸萱,又将霍芸萱拉至桌前,见金盘上系着红色的喜花,里面盛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顾绍远笑着拿起酒壶将酒倒进两个酒杯中,端起来,一杯递到霍芸萱面前,深深的看着霍芸萱,低沉着声音说道:“与朕喝了这交杯酒,从此便长长久久了。”
霍芸萱一愣,笑着接过顾绍远手中的酒杯,与顾绍远双臂交叉,将酒杯送到嘴边,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光。
“‘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这样的话’也是皇上从民间那儿听来的么?”
顾绍远点头,用手将霍芸萱掉落在耳前的头发捋到后面,深深的看着霍芸萱,点头:“不仅这些,还有呢。”
“还有?”
霍芸萱好奇歪头,笑着看着顾绍远,眼中充满了好奇:“皇上还藏着什么好玩意呢?”
顾绍远笑着点了点霍芸萱的鼻尖,笑道:“就知道你最是沉不住气的。”
说罢,拿起桌上早就命人备好的剪子来在霍芸萱面前调皮的剪了剪空气。
霍芸萱疑惑的看着顾绍远的动作,有些不解其意。
顾绍远却是趁霍芸萱还没准备时,快速抓过霍芸萱的发尾,一剪子下去,便是剪下了霍芸萱一小缕头发。
霍芸萱惊呼:“皇上!”
顾绍远却是笑着看了霍芸萱一眼,有拿起自己一缕头发来,一剪子便下去了。
“皇上!”
霍芸萱惊呼,忙握上顾绍远的手腕。
顾绍远却是笑着放下见到,将二人的头发分成两份后又系到了一起,从袖口处拿出两个红色小小的方盒,每一个方盒放了一份,又严谨的将两个方盒系起来,一个自己放回衣袖里,另一个,郑重的交给了霍芸萱
“这也是朕从民间听来的习俗。据说民间的结发夫妻都是这样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霍芸萱却是不敢接那盒子,而是惶恐的跪了下去:“嫔妾惶恐,不过区区一个贵人,怎担得起皇上一句‘结发夫妻’。”
霍芸萱向来懂规矩,她会这样,顾绍远早就想到了,故而也不怪罪,只笑着俯身将霍芸萱扶起来,笑着捋了捋霍芸萱的头发,深情的看着霍芸萱,郑重道:“朕说担得起,谁敢说一个‘不’字?”
说罢,又是又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了霍芸萱一眼,认真说到:“萱儿,在我心中,我的结发妻子只你一个。”
顾绍远说,在我心中。
是“我”而不是“朕”。
作为皇上,身边确实已经有了皇后,可是我身边,我的结发妻子,我的枕边人,却是只有你一个。
霍芸萱将顾绍远话中意思一点一点慢慢解开,眼眶已是通红。
顾绍远笑着用拇指指腹轻轻揉了揉霍芸萱的眼睛,低声笑道:“哭什么,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
说罢,停了停,又认真说道
“朕知现在让你以这样的身份陪在朕身边委屈你了,你且放心,日后,朕定是会给你这世间最尊贵的身份。”
霍芸萱叹气,吸了吸鼻子用手捂住顾绍远的嘴,深深的看着顾绍远半晌,嘴角突然绽放出一丝笑意。
“夫君,妾身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便已知足,不求什么尊贵不尊贵的名分。”
顾绍远却是一愣,抓了霍芸萱的手腕,眼神认真却又带了一点兴奋,一点紧张:“你刚刚,唤朕,什么?”
霍芸萱却是以为他是在怪罪自己不收规矩,忙要跪下谢罪,嘴上还念叨着:“嫔妾一时懵了头.......”
“我问你,你刚刚唤我什么。”
顾绍远急忙拉住要跪下去的霍芸萱,打断她的话。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再问一遍时,就连自称也都改成了“我”。
霍芸萱愣愣的看着顾绍远,脸色微红,见顾绍远眼神晶亮,更是不敢直视顾绍远的眼睛,忙避开顾绍远的眼睛,低着头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话。
顾绍远眼中却是充满了笑意与满足,伸手挑起霍芸萱的下巴,笑容明亮的看着霍芸萱,低沉着嗓音,低低问道:“我问你,你刚刚,唤我什么?可愿意再唤一遍。”
霍芸萱低下头红着脸小声说道:“夫君。”
声音虽小又因着害羞带了一些沙哑,就连霍芸萱都觉声音意外的难听。
殊不知,她这样的声音配了那两个字,听在顾绍远耳中如同天籁一般好听,就好像是夜空中低声沉吟的黄鹂,歌声婉转动听。却是当得起“婉”这个封号。
顾绍远嘴边的笑容更大了些:“你说什么,大些声音。”
霍芸萱更是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又喊了一声:“夫君。”
顾绍远朗声笑道:“再喊一声,再喊一声。”
似是被顾绍远朗朗的笑声感染,霍芸萱竟是也不甚害羞了,抬起头来看着顾绍远,也大声笑着喊道:“夫君!夫君!”
顾绍远大笑着在霍芸萱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朗声道:“再唤一声。”
霍芸萱被顾绍远逗的咯咯直笑:“夫君!夫君!夫君!”
顾绍远笑着打横抱起霍芸萱走至火红的罗汉床上,笑着将她放下,一把拉下鲜红的帷帐,厚厚的帷帐中,却仍旧能传出二人的声音
“再唤一声。”
“夫君!夫君!”
于是,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