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顿了顿,见太皇太后面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叹了口气。太皇太后见霍芸萱这样,面色虽难看,可语气倒是有所缓和
“想说什么你说便是。”
霍芸萱这才点头,继续说道:“虽只是眉来眼去几次,可芸萱却以为这要引以为戒,即便是再信任的人,也要有所防备。”
太皇太后点头,拍了拍霍芸萱的手,叹道:“哀家心里有数了。”
说罢,又是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霍芸萱的手,叹道:“是个有心的好孩子。”
霍芸萱对太后笑了笑,起身一面将太皇太后身后的两个靠枕拿走,一面笑道:“太皇太后先歇会儿罢,一会儿她们从御花园回来又是好一阵闹腾。”
太皇太后笑呵呵的点头,就着霍芸萱的手正欲躺下,冬青却急乎乎的从外面打帘进来。
匆匆忙忙的给太皇太后跟霍芸萱福了礼,便着急说道:“太皇太后,西太后情况不太好......这会子皇上跟太医已经赶到宁寿宫了,您......”
西太后......顾绍远生母!
关于西太后,外界传的甚少,霍芸萱也从未听顾绍远或是霍尘易那里听到他们提起过西太后。可是即便如此,霍芸萱也是知道西太后身体一向爽朗的,怎地才刚搬到宁寿宫几天,竟已经情况不太好起来?
霍芸萱眯眼看了太皇太后一眼,见太皇太后并未露出疑惑之色便知,西太后身体情况不好并不是突发事件......
太皇太后叹气,拍了拍霍芸萱的手,正欲起身:“摆驾宁寿宫......”
可是话还没说完,太皇太后就觉一阵晕眩,险些从床上倒下去。霍芸萱赶忙扶住太皇太后,面色担忧的问道:“太皇太后?”
“无妨,”用手扶着额头呆了半晌,直至眩晕的感觉稍稍减退了一些,太皇太后才笑道:“兴许是这几日太累了,总是时不时的有些眩晕。”
说罢,摇了摇头叹道:“人老了呀,便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霍芸萱担忧的看着太皇太后,安慰道:“太皇太后还年轻着呢,哪里老了,不过是太过劳累罢了。”
说罢,又重新将太皇太后扶上床,安慰道:“太皇太后身体不舒服就莫要去宁寿宫了,芸萱代太皇太后去瞧瞧的。”
兴许是身体真的极度不适,太皇太后也并未勉强,点了点头,又对冬青说道:“你随宁昕县主一同过去瞧瞧......”
说着,突然顿了顿,思索了半晌,又说道:“告诉她们,萱丫头如今就代表着哀家,她的决定就是哀家的决定。”
霍芸萱眯了眯眼,有冬青陪着自己去,自然是没人敢将自己怎么样的,太皇太后作甚要多此一举的说这么一句话?难不成是......太皇太后怀疑有人在故意毒害西太后?
霍芸萱疑惑的朝太皇太后看了一眼,便见太皇太后郑重的对自己点了点头。
看来,西太后的病情来势汹汹却并非天意,而是有人背后搞鬼了......太皇太后这是怕自己瞧出端倪想要救人时被东太后或是皇后阻碍吧......
霍芸萱叹气,完要替太皇太后盖了盖被子,安慰道:“太皇太后莫要担心,一切都还有皇上在呢。”
太皇太后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前去。
两人福礼,便退了下去。
“冬青姐姐可知......西太后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么?”在去宁寿宫的路上,霍芸萱假装是话家常一般,漫不经心的问道:“宁昕以前听说西太后身体很是硬朗,怎么......”
冬青亦是叹气,叹道:“县主有所不知,自先皇去世以后,西太后身体便每况愈下......”
说着,冬青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又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县主有所不知,这宫里啊有处传言是说这西太后在先帝生前位分卑微又不得先皇宠幸,如今因皇上登基才捡了便宜成了太后,只可惜命中无缘,担不起这个富贵命......”
霍芸萱皱眉,心里冷笑,这样的说法一听便也就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只是这样的传言都会有人信也真是......愚昧无知。
霍芸萱与冬青去宁寿宫时,那些跟着薛茹冉去御花园的几个世家姑娘皆都站在殿外候着,霍芸萱经过她们时,轻轻对她们点了点头,淡淡看了一眼霍芸溪,见霍芸溪轻轻对自己摇了摇头,便知在御花园兴许是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这才稍稍放心,给霍芸溪使了个眼色,便目不斜视的扶着冬青的手进了内室。
几个太医都在内殿替西太后医治,而薛茹冉早已经带着众嫔妃守在内殿外面,面色看上去确实有些焦急。
守在内殿外面的,还有顾绍远东太后等一行人。
霍芸萱敛了神色,举步上前一一给众人行了礼,说道:“太皇太后身体不适,特派臣女与冬青过来探望。”
顾绍远也只是看了霍芸萱一眼,听她说完,也不过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再无其他声音。
霍芸萱识趣的站在一旁陪着等消息,眼睛却是及不可见的朝顾绍远看过去......
他虽面上看上去面无表情,可嘴却是紧紧地抿了起来,那藏在袖子里的手估计已经握成拳了吧......到底是亲生母亲,顾绍远怎么会不担心。只不过是要顾及着东太后,不好表露出来罢了。
以前先皇在世时,顾绍远为了保全生母,一直不敢与西太后有过多的接触,先皇逝世,同样是为保全生母而不敢对西太后表现出过于的关心......
霍芸萱心里叹了一口气,突地举步上前,给顾绍远恭敬地福了一礼,淡淡说道
“启禀皇上,小女闺阁中对医书颇有研究,不知皇上可否愿意让小女一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