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欲哭无泪：“慕灵公主饶命，卑职也是奉皇上旨意对他严刑逼供，不敢动用私刑！”

宇文慕灵还要说什么，却被暗尘拉了回来，他劝道：“他也是奉旨行事，与他没有关系。”

说着，他朝那狱卒挥了挥手，狱卒连连磕了两个头，便立即逃也似的走了。

狱卒走后，宇文慕灵回过身来，眼中有歉意：“对不起，暗尘。”

若不是父皇的旨意，他也不至于要经受这些痛苦。

暗尘知道她为何道歉，却是摇了摇头，道：“慕灵，你听我说，这件事即使别人严刑拷打我都没有说，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其实你父皇的怀疑并没有错，我确实是暗卫，而王上，也确实曾经创建了暗营。”

宇文慕灵却似乎并不意外，神色却变得哀伤起来：“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自我父皇登基之后，君哥哥与我父皇的关系早已经剑拔弩张，只是他们都不想让我知道而已，从未在我面前提起。但是，就算你是暗卫，我也不在意，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暗尘心有感动，却凝重地道：“可是，若是有一天，北宸国和仲侯国终是要开战，你我两人，怎么办？”

暗尘并不忍心让宇文慕灵面对这些，但是，依照现在两国的形势，两国之战只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让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不如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趁她陷得还不深，及时止步，也许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闻言，慕灵的眼神黯淡下来，陷入沉思之中，许久许久，她才沉沉开口道：“暗尘，若是真有那一天，你会杀了我父皇吗？”

暗尘眼中有疼痛，却是残酷地道：“那假如是你父皇，他会杀了王上或者我吗？”

“我不知道……”宇文慕灵不敢想象，一边是宠她爱她的父皇，一边是护她助她的君哥哥和暗尘，若是真的到你死我活的时候，会如何。

暗尘终是不忍地抬起手，摸着她的头，转移话题道：“王上已经回国了吗？”

“嗯，听说昨天下午已经启程了。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宇文慕灵的目光落回暗尘身上道：“父皇下旨给通哥哥和朝歌赐婚了，听说，朝歌还同意了。待肃王嫂的丧期过去，二人便会完婚。朝歌不是跟君哥哥是一对儿吗？怎么又会同意皇上的赐婚，若是君哥哥知道，会怎么办？”

想起那晚在那废旧的城楼下，暗尘看朝歌的眼神，宇文慕灵下意识地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听到说赐婚两个字，暗尘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瞬间愣住，那双眸中闪过各种复杂情绪，失落也好，心痛也罢，都像一把刀，划在宇文慕灵的心口。

暗尘茫然地摇摇头道：“这不可能，她都有孩子了，你父皇怎么会将她许配给仲通王？”

她的眸中划过一丝疼痛，却故作轻松地别开眼去，道：“听说是仲通王主动请求赐婚的，至于为何父皇会答应，我也不知道。但是，圣旨已下，二人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

“那蓝瞳怎么办？王上怎么办？对了，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传到王上耳里，否则，他一时冲动，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暗尘一脸焦急，可是即使现在慕灵公主在，也不可能将他带出大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