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陌不是不想杀了拓跋颂和阿达,他只是没想现在动手,打一顿只是他的一个障眼法,让北狄人放松警惕而已。任谁也不会想到,他这么拐弯抹角的行事,先将人揍一顿,回头再去要人小命。
曹陌将厅门一关,坐回到椅子上,不停的搓揉着自己打痛了拳头:“没死的话,就快说。”
拓跋颂缓了一阵子,才忍着痛,将话说出口道:“我在北狄给她用的曹苏芜的假名……”
曹陌又是一拳揍了上去,拓跋颂一口血喷了出来。
曹陌气极败坏地指着他骂:“竟然给她捏造一个假身份,为什么不做得像样一些,你倒是给弄个你们北狄的身份啊,曹苏芜?曹苏五!谁不会联想到是曹苏氏,曹家苏五奶奶?你当世上都是傻子,任由你这样掩耳盗铃?”
拓跋颂又过了好一阵才能开口,声音细成了蚊子:“这不,来不及嘛,还好,为了逃离大晋时,给她异了容……”最后这一句是假话,事实是从北狄王都出发前,他让北狄王将当那天见过若伊的人又重新聚集了一次,让若伊微微改动了那些人的记忆,比如遗忘掉了她的容貌。
曹陌这才脸色好看了些,背着手走到门边,吩咐:“来人,把他给我送回去,免得死在这里,不吉利。”
两个护卫连忙冲进来,一瞧拓跋颂那个惨样,两人眼睛都快充血了。拓跋颂瞧见了,忍着痛怒喝:“放肆。”
两个护卫一人一边扶住了他,老实的低下了头。
曹陌冷笑着,一言不发。
拓跋颂靠着护卫,强撑着站直了身子,没断的手指了指手后院:“那她……”
曹陌明白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滚吧,不该你操心的事,少操心了。”
冰冷的一句话,拓跋颂听懂了其中的含义。他动了动嘴,想将若伊的身份道明,最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就算曹陌是圣主的夫婿,但这种事还该是圣主决定要不要告诉他,他还是不便插手,免得坏了圣主的打算。他操这份心,还真不如先回去养伤更实在。
拓跋颂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她的事,万死不辞。”
曹陌差点又上前一脚,他强压着火气,知道这一脚不能再踹了。一个窝心脚真能要了拓跋颂的小命的。再忍忍,等到晚上,他就下手。
拓跋颂让让一个心腹扶着他,叫另一个背上屋角里的阿达,慢慢吞吞的离开了小院。
曹陌转身往后院走,到了二门处他站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溅上了血滴的衣服,尴尬的笑了。他刚刚揍了人,出了汗,身上还沾上了别人的血,一身臭轰轰跑到她面前去,八成会被她给轰出去的。他又转回了书房,让长弓去厨房打水,彻底的洗换了一番。
曹陌一身清新到后院时,瞧见石榴从主屋出来,他快步迎上去:“姑娘醒了吗?”
石榴冲站他行了一礼:“回姑爷,姑娘刚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