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二赖打马过来,拦在棺材前面,拿起鞭子就是一顿乱抽,见了乞丐就抽,甚至鞭稍还抽到了士兵的脸上,二赖也不管,大骂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敢在这儿闹事。”
抬着魏老爹棺材的乞丐,低下头,任由二赖打骂,不还嘴,不还手,站在那里。这些乞丐,平日里乞讨,没少挨打,若是连这个也受不了,还怎么出来混?早饿死了。
二赖还在叫嚣着,只见远处来了一队马队,跟二赖一起来的人,忙地对二赖道。
“程爷,欧阳将军来了!”
话为说完,欧阳将军的手下已经打马过来。
“是谁在这里大声喧哗?”
二赖忙地换了副笑脸,道。
“爷,我是丞相府的。”
来人听说丞相府的人,方缓和语气道。
“你不去丞相府当班,在这里干嘛呀?”
说着话,欧阳将军已经到了眼前,二赖没有回那人的话,忙地下马,单膝跪地。
“丞相府奴才程二赖,见过欧阳将军!”
“哦?”欧阳将军看着二赖,穿的衣服与其他几个杨府的人不同,便问道,“你是丞相府的?你干什么职务?
“奴才专门负责相爷府太太小姐们的出行!”
“那你为何在此喧哗?”
“回将军,昨天皇后召见,我送我们家小姐进宫,路上遇到一个老乞丐在路上晃晃悠悠,我怕小姐有什么散失,便踢开了他,不成想这帮乞丐,非说是我踢死的,如今聚众在我家闹事,我便来与他们理论。”
“这是你的家?”
“是的,欧阳将军。”
“唔!”欧阳将军点了下头,道,“不要说不是你踢死,便是你踢死,那你也无过吗,相爷府的小姐那是何等的珍贵,岂容你们这帮乞丐靠近的。”
“回大人,我们家小姐不日将与镇西王爷大喜的日子,奴才不敢懈怠。”
“哦?原来是王妃呀,那就更加珍贵了!大胆刁民,还不赶紧散了去,若再敢闹事,通通抓进大牢。”
冬子见他这么说,忙地上前跪下道。
“这位官爷,小的有话说。”
“说!”
“魏老爹确实是被程爷踢死的。”冬子见欧阳将军皱着眉头,忙又道,“但是我们并没有怪程爷,魏老爹年岁大了,走路晃晃悠悠也是有的,昨个幸亏程爷踢开他,否则撞着了小姐,那事情可就大了去了。”
“嗯,算你还明理,既然知道这样,为何还要在此闹事呀?”
“回官爷,我们并非在此闹事,我们南城有这个说法,这人死了,必须要召回他的魂,否则,像魏老爹这样的死,他会缠着程爷不放的!”
“嗯?”二赖听了冬子的话,只觉毛骨悚然,怒道,“你胡说!”
“程爷,我并非胡说,只是南城的百姓一直都这么认为,倘若程爷认为我说的假话,我想问问程爷,您昨夜可做梦了?”
“做不做梦的跟这事有啥关系?”
“如果小的说的没错的话,昨夜程爷一定做到了魏老爹。”
冬子看着二赖,二赖皱着眉头,昨夜里却做到这个乞丐了,他睁着眼睛看着他,自己还被惊醒了。
“你想怎样?”二赖手指冬子道。
“程爷,我们哪敢怎样?一来为魏老爹招魂,免得他成了孤魂野鬼,二来召回了魏老爹的魂,也免得程爷被他缠上,夜夜做噩梦!程爷,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想讹我?”
“程爷想多了,这魏老爹的魂,此刻一定在此,昨夜程爷梦着他,便证明了这一点,我们抬着魏老爹的棺,只要围着您的宅子,绕上三圈,魏老爹的魂,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