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里还睡着两个,挺舒服呀?这么大声音,都没吵醒你们?”
“哟,是官爷啊!”冬子张开眼,见了四个人,忙地点头哈腰道。
“出去!”
四个人,推搡着疤长老与冬子,从室内出来。
“说,你们的帮主呢?”
“哎,官爷,我就是!”冬子点头哈腰道。
“我是长老!”疤长老呵呵一笑。
“娘的,原来是装得呀!”官兵里有人认识冬子,见他好腿好脚地走着,骂道,“还他奶奶的做了帮主。”
“混口饭吃,混口饭吃。”冬子忙地陪着笑脸道,“在官爷面前,就现了原形了!”
“少他娘的啰嗦,爷问你,今晚可有陌生人来?”
“嗯?”冬子听说陌生人,忙地对围在中间的黑压压的乞丐道,“谁他娘的带陌生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呀,站出来,瞧把他能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帮主?”
下面鸦雀无声,冬子见无人说话,便转身对官兵赔笑道。
“官爷,您放心,今晚我非揪出这个陌生人不可。”说着话,又转身对乞丐大声吼道,“只要被我发现是谁带进来的,明早我就让你们一起滚蛋,滚出京城去,饿死你们也活该,看他娘的以后谁还不守规矩?还敢不听我的话?都给我站好了,站成四排,疤长老,给我一个个瞧,看有没有生脸蛋的,给我找出来。”
“是,帮助!”疤长老神气活现,向一个兵点头哈腰道,“借爷的火把一用。”
疤长老拿着火把,对着一排排的乞丐照着,到了最后一排的时候,疤长老把一个叫花花的六七岁的小女孩拎了出来,对冬子道。
“帮主,找着了。”
冬子瞟了一眼,见是花花,心里叫了声漂亮,对着那个当官的点头哈腰道,“官爷,还真找着了,待我上前盘问盘问。”
那花花就是中午被吓哭的那个小女孩,这才刚刚被同意入帮,还没从高兴中缓过来,却被疤长老拉了出来,说自己是陌生人,想到以后不能再京城乞讨,又要饿昏在郊外的路上,小姑娘哇地大哭,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冬子拿着火把,歪下头照着,那官爷也低下头,看着小女孩,冬子用袖子擦着小姑娘的眼泪鼻涕,等到官爷看清她的脸,冬子才站起来,对疤长老道。
“弄啥弄啥呢?这不是花花吗?昨个还孝敬我半个馒头呢,我说疤长老,你是不是糊涂啦?老眼昏花啦?”
“我,这。”疤长老装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疤长老喝酒了。”有人在下面道。
冬子哼了一声,全场又安静下来。
那些官兵,面面相觑,上面是要找陈瑀的,却弄出个小女孩,这算啥呢?
“从现在起,你们不许走动。”一个当官的宣布道。
“那明天呢?”冬子问道。
“也不许!”
“官爷,那不成呀,那还不饿死我们呀,何况,我们还有位长老死了,明早得出殡安葬呢!”
那个当官的看着没有盖上棺盖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老人,骂道。
“他娘的,连要饭的现在也有棺材了,小日子过的不错嘛!”
冬子陪着笑脸,等着他的发话。
“那这样,我明早请示一下,人只许在一处,不许出去乞讨,至于吃的,等我们吃完了剩饭留给你们。”
哎,冬子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着急起来,陈瑀即使易了容,怎么才能出城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