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就出手修理,憋着干么?”黎漱白他一眼,蓝海听了咧嘴笑了,黎漱看着摇头,“快去吧!攒着是能生利息不成?”
蓝海笑着拱手走了,黎漱朝谨一使了个眼色,谨一跟着走出去,蓝海出门时,身边就有鸽卫和鹰卫跟着保护。
黎浅浅托着腮帮子,“干么叫蓝先生亲自动手。”如果让鸽卫或鹰卫动手,只要两个人就行,一人动手一人望风,蓝海亲自去,就得至少动员数倍的人手,既要护他周全,还要防着被人发现。
“姓冷的惹毛他了,不让他亲自动手,他不痛快。”
黎浅浅叹气,“这么一来,孟盟主怕是没希望了。”
黎漱睨她一眼,“你不是一直不看好他吗?”
“那是之前啊!心肠软不说,还老给身边人惹桃花债。”她可没忘记,姚女官那堂姐就是他招惹来的。
“对了,姚女官那堂姐呢?”
“那丫头的心肠可比你们狠多了。”黎漱轻咳一声,却是没说姚女官婶娘她们的下场。
“她把她们杀了?”
“没,没杀,只是让她们苟延残喘,让她们体会活着就是折磨,但她们又不敢死,否则剩下的人会落得更加凄惨的下场。”
黎浅浅对黎漱这般的说法大表不满,直接说明白很难吗?可偏偏黎漱就是不说,她也拿他没办法。
“对了,给真阳公主送消息去了吗?”
“送了,江分舵主亲自送的。”黎浅浅道。
黎漱颌首,“让他和真阳公主府处好了,将来自有他的好处。”
“他不是傻子,自是明白的。”
“那就好。”黎漱又指点黎浅浅,“凤三这点就做的很好,他很清楚,他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待在北晋,把事情分出去,给应该分担的人去负责,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凤家庄一直是这么个做法的,好吧!黎浅浅暗自腹诽,不过面上倒是恭谨的应下,黎漱拍拍她的脑袋,“去陪陪棠姐儿吧!嗯,找时间和吕大小姐多聚聚,将来她怕是要常留北晋了。”
他是知道黎浅浅原本的打算的,不过世事变化,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我知道,吕大老爷年纪不小,纵使她收了义子,也是得花精神培养,所以我让刘二调了不少人过来,让她挑几个好的教着,将来也好帮着打理北晋的事。”
“嗯,你得好好跟她说,可别让她不痛快。”
“我知道。”
黎浅浅想了下问,“我们何时离开?”
“快了。”黎漱笑,“看出来了?”
“接下来要去那儿?”黎浅浅以问代答。
“东齐?”黎漱问。
“我想先回南楚一趟。”黎浅浅同他商量。
黎漱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戳她额头一记,“你个没出息的,就这么离不开他?”
“什么啊?我是想我爹和哥哥们了。”黎浅浅没好气的拍下他的大手,伸手揉着被戳红的额头。
“哼哼,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黎浅浅扁嘴,“都出来几年了,总要回去瞧瞧嘛!我娘过世那么多年了,不知道我爹有没有打算再娶,还有我哥他们两,之前听说我爹在给他们相看媳妇儿,可过去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让人觉得心里没底!”她顿了下又道,“我就怕他们一直拖着,到时候皇上一道旨意下来,他们不娶也得娶了,娶回来不合心意的怎么办?”
黎浅浅难得絮絮叨叨的跟黎漱说着自己的烦恼,可把黎漱给吓着了。
回头和谨一说,“你说她这么个小孩子,哪来那么多想头啊?我跟你说,我听了都觉头皮发麻,感觉那丫头不是为人女为人妹,而是黎经时他们父子的老娘了。这么会念叨,真是,她说的那些事,有好些连我都没想过,你说她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想到皇帝赐婚这种事情上头?”
谨一哪知道黎浅浅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只能安慰黎漱,“您带着教主出来,她见多了世面,自然想的也就多了,而且这两年跟着吕大小姐,没少和北晋京城的贵女们打交道,听得多了,便想得多,您该高兴才是,这表示教主见识广。”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可不会想那么多,会想那么多,还不是因为知道的多了,思量便多。
不管怎么说,黎漱对谨一的劝解还是挺受用的,只是当晚没进书房,而是把黎浅浅叫来,跟她说了一宿的话,成果如何谨一不知道,只知黎浅浅把黎漱的声音当催眠曲,睡得很熟就是。
真阳公主看完凤家庄送来的消息,忍不住嗤笑,对韩驸马道,“第一王夫对自己还真是狠哪!连虎狼之药,都用上了。”
韩驸马笑,“一旦大王子成了太子,什么样的灵药拿不到手?”
“我真是为我阿娘不值。”为了算计女皇,不惜自残,亏得女皇对第一王夫的病忧心不已。
“江分舵主送来的账单,公主可看了?”韩驸马直接转移话题。
“看到了!这小子还真敢,就这么点破消息,也敢跟我开价万两银?”真阳公主气极反笑。
“总比那铁庄主那妾室娘家卖的消息强!”这种事瞒不住人,早就传开了,吕志为了省那几个钱,结果买来的消息完全不能用。
“那是。”真阳公主笑,“只可惜咱们就只有一个女儿。”不然她还真想把凤公子招来当女婿。
其实她对黎浅浅也曾有打算,不过经过长孙云那事后,她便熄了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