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这回吃了刘诚的挂落,那位还不得趁机蹬鼻子上脸,成为第二个柳姨娘啊!
“不用找你大哥来了吧,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王氏难得放下身段,讨好地笑道。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识截去了话头:“哪里就说清楚了。何妈妈明明说,是从大哥和大嫂那听来的消息。”
王氏顿时目瞪口呆,表情就跟吃了大把的黄连似的,有苦难言!
她原本只是以退为进,料想着刘识一向好说话,只要查到了何妈妈这里就会适可而止,谁知道他竟然要把刘诚也牵扯进来!
“都是自家兄弟,叔彦,何必那么较真。”崔氏在一旁帮腔,“你大哥大嫂又不是故意的。都是这帮婆子嚼舌多嘴,徒惹是非!”
闵氏冷笑一声,道:“正是因为都是自家兄弟,才要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心里有了隔阂,都不痛快!你不也说,家和万事兴!”
崔氏被闵氏噎得说不出话来,反正这老太婆就是事事跟她对着干就对了!
闵氏打发了珍珠亲自去请刘诚。
王氏见回天乏力,不由地把闵氏和崔氏连同刘识和彭瑾一块都恨上了!
一群薄情寡义的自私鬼!
在等刘诚的当口,刘识没有再问罪何妈妈和文妈妈,反而问起了两人家庭琐事。
何妈妈和文妈妈猜不透刘识的心思,却也不敢隐瞒,一一都答了。
何妈妈是诚意伯府的家生子,嫁给了一个小庄子的庄头,家里有两个女儿,都是如花似玉的模样和年纪,现在庄子上做活。
文妈妈签的是活契,家里男人不争气,她才不得不出来做工的。仅有一个儿子,又天生口吃,所以到了说亲的年纪,却因为家里穷苦和自身的缺陷,至今都没有姑娘愿意嫁进来。
刘识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直到刘诚一脸茫然地进来,这才停住话头,待刘诚向闵氏和崔氏请了安,对刘诚拱手道:“劳烦大哥跑一趟了。”
刘诚摆摆手,在人前他还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笑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不知道三弟找我来是什么事?”
刘识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刘诚越听脸色越黑,要不是顾忌有外人在,他都恨不得立刻教训王氏一顿。
王家家世再好又如何,教出这种搬弄口舌是非的女儿,他不找上门去理论就不错了!教训两句还说不得了!
王氏自知理亏,躲闪着不敢看刘诚的目光,一颗心颤得七上八下。
待刘识说完,刘诚一拱手歉然道:“都怪大哥。那日恰巧在醉春风见到你,回来就和你大嫂顺嘴说了句‘没想到三弟也会招歌伎舞姬’,谁知道给三弟招来这风波。是大哥对不知你了!”
说罢,刘诚又对众人解释道:“醉春风其实是一间雅店,文人雅客最爱去。偶尔也可以招歌伎舞姬歌舞助兴,但都是听歌观舞而已,绝对没有那些肮脏事。”
云雾闻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她误会三爷了!三爷对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用心!
“你听到了吗?”刘识睨了何妈妈一眼,“大哥和大嫂何曾说过花街?”
王氏却觉得一阵脸热,当初她不就是拿“花街”“粉头”这类的字眼去挑唆彭瑾的!刘识这话明着是问何妈妈,暗地里还不是讽刺她搬弄口舌,徒生是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