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吃饭，于芷山在旁边伺候，把当初在沈阳伺候植田谦吉的本事都拿了出来，饭店内的服务员都被于芷山给赶到一边去了。

“你也坐下一起吃嘛。”林风看不下去了，这于芷山五十六岁的年纪，站在旁边伺候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一直跟在林风身边默默无语的赵云比较自觉，坐下就啃牛排。

“我吃过了，现在还没消食，正好做点事情消消食。”于芷山低眉顺眼的回道。

三下五除二把晚餐解决完，林风跟着于芷山进了舞厅，舞厅内也聚集了不少‘衣冠禽兽’，在乐队的伴奏下男女搂抱着跳舞。

“林少，我去把大班喊来，您先稍坐一会。”

林风交代了在北京饭店内不能称呼林将军，改称林少，于芷山说完转头去找大班，这舞厅的大班有两种，一种是已经过了青春年龄的舞女，还有一种是纯爷们。

这两种大班，或许很多人会以为过了青春年龄的舞女比较多，其实这是错误的，纯爷们大班才是普遍的。姑娘要投身到舞女行业，必须要先认识大班，舞厅凭借大班的推荐给舞女分配座次。

不要以为这就完事了，舞女可不能自己去找客人，而是大班先跟客人交谈，从谈吐中分析出对方的喜好，再将合适的舞女介绍给客人。

舞女赚的钱要分三份，一份给舞厅，一份给大班，最后才是自己的，大班没有工资，全指望舞女赚的钱里面抽成。

这里面其实最重要的不是舞女，也不是舞厅，而是大班，舞女大班必须长袖善舞，沟通舞厅、客人、舞女之间的关系，举凡舞女一切事宜，皆由大班负责管理。

于芷山去找的大班，就是一个男的，带到林风这里，林风一看，尼玛人模狗样的比老子帅！

“林少，这位是舞厅的大班，王富生，在这里颇有名气。”于芷山先把人给介绍了一下。

王富生身穿燕尾服，脚上的皮鞋比林风的还亮，当镜子使没一点问题，朝林风伸出右手道：“林少您好！”

林风没端架子，跟王富生握了个手，左手指着座位道：“请坐。”

“林少看着面生，是初次来北京饭店吧。”王富生坐下后，先打开话题，这话说的也有名堂，你要是说初次来，王富生就好发挥了，嘴皮子能把你侃晕，你要是说来过，那就不用太多废话，之前相熟的是哪位，请过来就行。

“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那您算是来对了，这北平有两家饭店最出名，一家是六国饭店，一家便是北京饭店。六国饭店如今已经在走下坡路，所以现在这北平城里面头一家就是北京饭店了。”王富生把北平最出名的两家饭店摆出来，又贬低了一番六国饭店，提升北京饭店的档次。

“不用说这些虚的，直接说说有什么好玩的。”林风曾经也是干过业务的人，这种话术那是熟的不能再熟。

王富生毫不慌乱，国内能来得起北京饭店的，要么是高官权贵，要么是财主豪商，这几句话也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要说到好玩的，那这里更是上层人士的天堂，无论是国内小家碧玉，或者是西洋富家小姐，应有尽有。”王富生是干啥的，舞女大班啊，话题不就得往这上面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