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和贾诩说话也就是极短时间内的事,在这期间,张飞如同发狂猛兽,已经冲过了一半的距离!路上挡着他的所有事物都被斗气撕得粉碎!
贾诩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看来真是很恨我这老头子呢。”
司马懿表示同意:“我觉得我倒也是能够理解……”
张飞猛地跳到半空中,咆哮一声,举着蛇矛当空朝贾诩刺下,狂风吹得贾诩的黑袍猎猎作响,白色长发飘了起来。
但就在这时,十几个兵士突然跳出,迎着张飞冲上前去,手里盾牌高高举起,正是在长安城内连关羽都能阻上一阻的铁甲卫傀儡!
只听咔嚓一声,这十几个傀儡就在空中被打成了碎片,连阻拦张飞一秒钟都没能做到。贾诩挑挑眉毛,又是十几个铁甲卫冲了上去,张飞蛇矛余势未减,再把这群铁甲卫也轰成碎片,只是这时候第三批、第四批和第五批铁甲卫已经冲了上来,他们生生在张飞和贾诩之间组成了一道墙,就算张飞有天级力量,也不能将他们一击全灭了!
趁着这个机会,贾诩毫不犹豫,跳下马来转身就跑。
“太尉大人,你的速度和外表不符啊……”司马懿惊叹一声,“谁再说你垂垂老矣,我一定不会信的了!”
嘴上在评论,司马懿也没忘记跟着扭头开逃,在开跑之前还没忘记丢了一句嘱咐给袁绍:“本初将军,这里交给你了!”
“我……”袁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便在此时,半空中一声大吼响起,张飞已经将最后一队铁甲卫砍成了碎片,重重落到地上,又猛地发力,朝贾诩追了过去:“老匹夫,哪里跑!”
贾诩一言不发,健步如飞,连司马懿骑的马都没他跑得快!
只是始终不如凶神一般追在后面的张飞!
贾诩一口气奔出将近百丈,居然毫无减速的迹象,但张飞还是追到了离他只有几尺的距离,鼻息几乎要喷到贾诩脸上:“死吧!”
丈八蛇矛凝聚着愤怒和仇恨,以闪电般的速度猛地刺出,只听扑的一声,已经将贾诩刺个通透,矛尖从前胸透出!下一瞬间,贾诩整个人都从胸口被切成了两段!
贾诩的上半身高高飞到空中,下半身仍然保持向前,居然跑了将近两丈的距离才摔倒在地!
曹仁和陈登望着监视秘法里的这一幕,忍不住面面相觑:“贾太尉……死了?!”
只是离现场最近的司马懿却不这么看,他远远望了贾诩分成两段的尸骸一眼,感慨一句:“真是老狐狸!”
接着淡蓝色光幕将他罩住,转眼之间司马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飞面色铁青,看着被自己一矛斩成两段的贾诩——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不知道什么时候,“贾诩”居然已经换成了一具傀儡,真正的贾诩早就不知道逃去了哪里!
便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巨大轰鸣之声,接着无数流星火雨落下,将不及防备的张飞砸得一个踉跄。
“主公!”田丰已经冲过来抓住袁绍坐骑的缰绳,“司马懿他们已经退了,刘备大势已成,我们也得撤!”
“撤?”袁绍苦笑道,“司马懿把我们丢在这里,明摆着是要我们和刘备再火并一场,如果就这么撤退,回去也没有好果子吃!”
“此事主公不用多虑!”沮授接口道,“待返回洛阳,我和元皓自有办法……”
一声怒吼打断了沮授的话,只见张飞从远处已经冲了回来:“小贼,胆敢伤我!”
“糟糕。”田丰自言自语,“他追杀贾诩看来没成,把火都要撒到我们这里了。”
沮授一伸手,三头猛虎凭空跳出,直奔张飞而去:“元皓,带上主公和文将军先走,我来断后!”
“只有你的话还不行!”田丰皱着眉头,再度召唤出火流星阵,“这张翼德过于骁勇,刘备等人也会马上赶到,只凭你一个人根本拦不住……为今之计,只有我们集中火力,先除张飞,确保后路!”
沮授点点头:“这也是一条路……张飞再厉害,我不信我们两人出手也解决不了他!”
“抱歉,两位,我可不能让你们伤了张将军。”一个声音突然从侧方传来。
众人一起回头:“什么人?!”
一个满身尘土,却依然显得英气勃勃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们附近,举起长枪微微致意:“常山赵子龙!”
沮授和田丰同时脸色大变:“连颜良都打不过的……”
赵云看看他们:“看你们并非傀儡……司马懿和贾诩已退,你们何不趁此机会弃暗投明,与我家主公联合?难道还要回去继续做炮灰?”
田丰冷哼一声:“我家主公意向如何,还轮不到刘备来说!”
袁绍却望望自己手下的两大秘法师:“要不,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主公说哪里话,我们河北军上下,誓与主公共进退。”沮授说着,又转向赵云,“不必多言,一战便是!”
“看来你们似乎也有苦衷……不过很遗憾,各为其主,不能为你们考虑了。”赵云叹了口气,“今日既然非友,那便是敌!”
“正该如此!”沮授袖子一挥,又是两头猛虎跳出,直扑赵云,“战场之上哪来那么多废话!”
只是这两头猛虎出现之时,沮授脸色也变了一变。
“沮授你这疯子!”田丰已经大惊失色,“你的极限不就是三头猛虎么?这样做是不要命了?”
沮授苦笑:“今日还能惜命?”
赵云并不迟疑,对着那猛虎长枪连刺,只见猛虎身上光点闪烁,却是并不消失,反而一口咬来,让赵云不得不侧身躲过。
“蠢材,你以为我只会一种秘法阵来构筑猛虎吗?”沮授脸色难看,却还是出口讥讽,“我看你要如何破阵……这猛虎乃我精血所化,你是打不死的!……元皓,主公,还不快走!”
田丰叹息一声,抓住袁绍坐骑缰绳就往后跑:“主公,今日只能如此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