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却yin测测地开了口:“我家主公若是真当了益州牧,诸位又该如何自处?”
这话把刘备沾沾自喜的心情一下子打碎:是啊,我当了益州牧,眼前这些人会老老实实当我的部下?他们如果是忠于主公的人,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讨论怎么架空或剥夺原主公的权力了!
法正面se不变:“益州大小事宜本已安排妥当,运作顺利,主公误信小人之言胡乱插手造成损失,这才是我们起事的缘由……想必皇叔和主公不同,是知道轻重的。”
话里的意思连刘备也能听得明白:自己若是去做了益州牧,最大可能就是和刘璋一样被架空,这些人根本不在乎谁是主公,只要那个人是不管事的塑像就好!
靠这样一批人,还谈什么以益州为根基,对抗中原!
刘备叹了口气:“孝直所言,和我想的似乎有点差距啊……”
法正微微一笑:“皇叔不必介意,双方的想法第一次碰撞,有所差距是难免的,我们还可以继续讨论嘛。”
“只希望我们双方的差距不要太大才好。”
“那么今ri议题到此为止!”吴懿赶紧举起酒杯,“今晚大家尽情欢宴!不醉无归!”
但是月亮爬到中天,宴会结束之时,真正醉的人却没有几个。
“玄德,你今天没有喝酒喔……好狡猾……”孙大小姐大概是唯一喝醉的,被刘备背起来踏上归途——现在大家都觉得孙大小姐和刘皇叔有什么关系,刘备早就习惯了,只有在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才会默默流泪:“尼玛,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我得手了……”
现在一行人正在一队益州士兵的引导下返回住处。刚才话不投机,于是居然连一个护送的官员都没出来。
“主公,法正这些人既然预谋叛主,我们也得有所准备才行。”许攸低声打断刘备的感慨,“他们的计划见不得光,既然我们已经拒绝,就要提防他们出yin招灭口。”
“灭口?灭我们?”刘备诧异地反问,“有云长他们在,就凭益州这点实力能灭我们?”
“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他们能做什么,我们并不清楚。”许攸悠悠地道,“有时候,杀掉天级斗将也不必用武力的。”
“下毒?”刘备吓了一跳,这里的食物口味都重,如果加入什么不明添加剂,说不定还真尝不出来。
许攸皱着眉头:“会用什么方法还无法断定,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简雍在旁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子远你想多了,只有千ri做贼,哪有千ri防贼,除非我们现在马上逃出益州,否则岂不是要每天提心吊胆?既然我们还没有正式撕破脸,他们应该还会尝试?”
这次是刘备直接揭破了他:“宪和,你就是想多吃几顿对不对?”
“我不像你们那么瞻前顾后,只要用心品尝就好了……益州的纯正本土风味如此爽口,让人很容易上瘾啊。”简雍又像变戏法一样摸出十几根竹签,“玄德,你要不要来两根?”
“拜托你不要每次赴宴都偷点食物出来好不好!”
高台之上,法正俯瞰着那行逐渐远去,即将没入黑暗的灯火,显得高深莫测,只是他手里那串莲藕破坏了大部分气氛。
“皇叔他们的反应倒是和预计的差不多。”张松从他身后走过来,“但是之后的事情会不会也这么顺利呢?”
法正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按照我们提供的情报,只要他们回去之后认真思考,就会得出我们想要的结论……如果他们没有这么想,把他们的思路引导过来就行了。”
张松苦笑:“恐怕没那么容易,今晚我们这卖主求荣、唯利是图的jian臣嘴脸可就在皇叔那边挂号了啊。”
“如果只是这样还算好。”法正终于回过头来,神情凝重,“永年,我现在有一个担心,即使计划得以顺利实施,最后的结果可能也超出我们的预计。”
这次张松是真的吃惊了:“孝直,你发现了什么?”
法正看着西面的天空,缓缓摇头:“只是直觉……主公那边的情况,说不定会超出我们的预期。”
“孝直你还是那样,总是喜欢考虑最坏的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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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加班。